好在宮宴在肖綠佩餓死之前結束了,內務府給每一家都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用以更衣之內的私密活動。
呂諸玨去小憩,肖綠佩也正好能吃點東西,剛開始吃了不到一口,那呂爾潔竟然也過來了。
“什麼婢女,這邊不講規矩?”呂爾潔不好直接朝那呂諸玨發作,直接發作在了在角落裏獨自吃飯的肖綠佩身上。
真是晦氣,肖綠佩暗罵了一句,隨即便站起來,然後當著那呂爾潔的麵,自顧自又大口吃了起來。
肖綠佩沒有賣身契,更不是那呂府的丫頭,是自己去呂諸玨身邊的,因此沒有必要對她畢恭畢敬的。
呂爾潔當即上來就揚起自己的巴掌,她身後的丫頭小紅輕聲勸阻,“小姐,她是大小姐的……”
話音未落,呂爾潔那揚起的手便落在那小紅的臉上,“吃裏扒外的東西!”
小紅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塊,她也隻敢捂著自己的臉退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二小姐不必動怒,”肖綠佩將自己的碗放下,擦了一下自己嘴邊的飯粒,“若是想要教訓您的丫頭,不必在我麵前。”
“賤人,當初就不應該放過你。”呂爾潔怒目圓睜,看著肖綠佩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她說的就是之前那個長命鎖的事,之前自己人生地不熟,被她牽著鼻子走的那件事。
肖綠佩又將那飯碗端上,吃了一口,隨後才接話道:“奴婢也念念不忘。”
呂爾潔眼看著自己在這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得,硬生生憋得沒辦法,轉身便出去了。
肖綠佩笑著將自己剩下的飯吃完,等待後麵的活動。
肖綠佩坐在那桌邊不久,打盹釣魚魚還沒有上鉤,宮中就來人了,說皇後娘娘已經起床,請諸位小姐稍後過去。
肖綠佩送那宮人離開之後才去叫那小憩的呂諸玨起床,將那簾子輕手掀開,便看到那呂諸玨靜靜地躺在那貴妃榻上。
窗外透過竹影的斑駁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濃密的睫毛在那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還有那粉嘟嘟的唇……
肖綠佩不由得放輕了自己的腳步,隨後慢慢蹲下,像是鬼使神差,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那唇上的清涼觸感傳來,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她從未這般慌張過,急促的呼吸令她的大腦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這件事了。
看著那還安靜的睡顏,她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快步出去將那桌上早已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才感覺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她的行動太過慌張,沒有察覺到,在她轉身離開之後,自己身後的那個人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秋菊宴上,各色菊花盛開,爭奇鬥豔,除了菊花外,還間或點綴著一些秋日裏的小花。
皇後在那花叢中設下了一個圍場,男女雙方位於圍場雙方。
間置各樣活動,或投壺,或作畫,或彈琴,或作詩……
諸位小姐蒙著麵紗,可以隔著紗織的屏風與那世家的貴公子們以及那太子交談或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