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緣由(1 / 1)

善惡隻是因為立場的不同,但法律永遠都是約束人性的最低底線,而我的樂趣在於如何選擇合適的時間讓善惡更加清晰......

張睿澤這個名字是媽媽取的,父親和母親都因為工作的繁忙而不能照顧我,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在我五歲時爸媽離婚就跟著那個女人走了。那個夏天,記憶裏陽光灼得臉通紅發燙,山間的平房被陽光折射下,水泥地上是矮小的光影,那個午後蟬鳴聲是我唯一記得的回憶,在母親的輕撫下說上街買菜背上弟弟便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酗酒,靠著去工地打點零工維持生計,酗酒的頻率以我身上的傷痕作為驗證,紅色磚房的後麵有一個豬圈,稍有不順的時候就會變成我的“家”,我不會敢吵醒鼾聲如雷的他,毒打已經讓我習慣悶不做聲,打牌的人時常第二天早上才會散去,留下一地狼藉,我除了早一點起來收拾好,再去上學便是我能做且能不被他打死的理由,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隻有無盡的忍耐,我甚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毒打我然後再把我關進豬圈。

終於有一天,我迎來了黑夜裏的一點留白。平時因為住在這個小村莊裏,周圍鄰居知道父親常常打罵我,實在看不下去也會替我分辨兩句:“老張,孩子慢慢大了,娃的成績又好,俺家祖上燒高香都沒這福分,他再調皮也是自己的種啊!”可是與我而言我倒是會在鄰裏街坊看不見的地方被打的更狠,不出所料,今天的我仍然在豬圈度過,不巧的是,今天村長的兒子結婚,村子裏來了好多客人,“砰”一個酒瓶就從我的頭上砸了下來,一位警察叔叔從我家旁邊經過,敲開門之後,正好看見我的頭上鮮血直流,馬上把父親擒住在地,“你,怎麼能使用暴力毆打孩子,孩子又不是牲口...”接著背上我就去了村裏的衛生所......後麵父親也隻是被派出所教育了便又回到了家裏,還寫了保證書。保證書?虎毒不食子,在我的人生裏從來都是書上的語言罷了,打這件事情以後我便立誌要做一個人民警察,要把他這樣的不配為人父的垃圾抓進監獄。這也變成了我童年有勇氣活下來的念想。

我一年四季從來不會穿著短袖,再忍忍就快熬出頭了,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十八歲那年,當我能開始掙錢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寒假暑假工排滿,早上跑居民樓送奶,中午可以去送外賣,下午去圖書館兼職,高中生涯裏的住宿時間成了我不可多得的快樂時光。

我有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想辦法賺錢,成績優異是為了想辦法逃離那個有他的地方,慢慢地考上了警官大學,大學的費用靠我一直勤工儉學,總算是湊齊了第一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福利和政策好讓我能讀完整個大學。

畢業的我由於輔修了心理學,加上成績優異,來到了重案組,負責攻破一些疑案重案以及攻破要案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線。鋪天蓋地的卷宗時常讓我在辦公室泡著不知道黑夜白天,餓了就去泡泡麵,偶爾喜歡打打LOL,看看電影,還好的是終於可以一個人住了,實在有時候壓力大就會去攀岩打球發泄情緒一下。

我如果不是個警察的話我猜我應該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完美犯罪,於是內心就有一種強烈的欲望,當我看到越是思緒停滯讓我無法想通的懸案、奇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興奮不已的猜想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究竟是什麼,種種遭遇發生的心理變化,想法的心錨那種剝絲抽繭的過程常常讓我陷入冥想。

每當我想進入這樣一個狀態時,我就會在調休的時候帶上戒指,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搭在左手的中指上來回轉動,從心理學上來說這能夠緩解焦慮的情緒。我記得尼采說:“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要小心不要讓自己也成為怪物,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綜合分析來說,一個讀書人拿了槍,頭腦一流,身法二流,思想三流,就這樣留在了M市分局,開始經辦了第一個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