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元清打了一盆熱水來,放到陸鳴的麵前,一邊替陸鳴脫鞋,一邊說:"師叔,您遠來勞累,就由師侄為您洗洗腳,算是盡一點孝心。"
陸鳴任他把自己的鞋脫去,替自己洗腳。
他早看出,元清是善於阿諛奉承之人。這種人,你越給他好臉,他越登鼻子上臉。你越不把他當回事,他越畢恭畢敬地奉承你。
剛見麵,就給比自己年齡還小的人洗腳,這家夥還真能做出來!
水溫正好,元清的按摩力度不大不小,真是舒服極了。
洗完了腳,陸鳴對元清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元清作了個揖退出。
"我說你是不是豬頭腦袋,選了那樣一個破玩藝兒?藏武閣裏的哪樣東西不比這件強?"元清剛走,淩天雲就嚷嚷道。
"我有自己的打算。"陸鳴說。
"好吧,不說這個了。怎麼樣,咱們來對了吧?"淩天雲說。
"未必。這貪狼宗裏麵的人勾心鬥角,關係錯綜複雜,是個很凶險的地方。"陸鳴絲毫沒有放鬆的心情。
"你怕了嗎?"
"笑話!"
"這就對了,在這樣的地方,才能磨礪你的意誌,培養你應付各種險惡和陰謀的能力,尤其容易增加你的怨念。而且,還有一大好處,不久之後你就知道了。"
"好的。你教我煉功吧。"
"不忙,你先休息休息再說。"
五天五夜的奔跑,確實已經讓陸鳴心力交瘁,他躺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在陸鳴的床前,出現了一個似有似無、縹緲不定的人。
這個人眉清目秀,氣宇軒昂,隻是臉上透著邪氣,正是淩天雲的形象。
他的軀體已經不在,隻剩下有形無質的靈魂。
"你也是練過功的,為什麼身體裏沒有一點靈力呢?我來感知一下。"淩天雲喃喃自語道。
"哦,是被人下了劇毒。好像是蝕骨消功散......嗯,以後應該這樣......"
陸鳴的夢裏,那個東西又出現了。一年以來,這個東西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夢裏。
這是一座奇怪的山,高聳入雲,山底窄,山頂寬,頂部呈慢弧形。一塊有幾千丈長的巨石從山的中間穿過,兩頭懸空著橫亙在那裏。
這座山看起來更像一把巨斧,隻不過是由岩石堆疊而成。僅巨斧的斧柄,就有一座小山峰粗細。
巨斧上麵的天空,一會是紅色,一會是藍色,一會又變成了黃色,光怪陸離,異彩紛呈。
在巨斧上,有幾塊岩石的外麵似乎包裹著金屬,在天空的映襯下,閃爍著斑駁的光芒。
那個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仿佛來自於極遠的地方,很模糊,而且帶著嚴重的顫音,似乎是一個蒼老的人在低聲的呢喃。
這個夢境,玄之又玄,縹緲空靈,而這巨斧似乎有種巨大的魔力,吸引著陸鳴禁不住向它頂禮膜拜。
這次的夢境不同以往的是,巨斧上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陸鳴的父母。
父親陸永安在吹一管洞蕭,陸鳴的母親在撫一具焦尾琴,在高空的勁風中,衣袂飄飛。
蕭聲和琴聲混雜著老人的低語,一齊傳到陸鳴的耳中。
陸鳴大叫:"爹、娘,你們下來啊,你們下來啊......"
他的父母根本沒有聽他的話,隻是自顧自的彈琴吹蕭。
陸鳴大叫著,向巨斧上爬去。
陸鳴的父母突然喊道:"不要上來,危險!不要上來......"
突然,巨斧上的岩石爆裂開,一齊向站在它腳下的陸鳴壓來......
陸鳴在大叫聲中坐起,從夢中醒來,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發現還是在自己的床上。再一摸內衣口袋,那柄小小的寶刀還在。
他下了床,喝了幾口水,又虛弱地躺回到床上,想著剛才的夢境。
這座巨斧,在五年前就曾經頻繁地在他的夢裏出現。他曾經把夢中夢到的告訴父親,父親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也許,隻是一個夢罷了。"並沒有作出太多的解釋。
"也許,隻是一個夢罷了。"陸鳴對自己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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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