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甘望瞪大雙眼,盯著落地窗前端著紅酒杯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闊,黑色西裝馬甲讓本就肌肉發達的肩臂更加寬厚。
他嘴角揚起,無聲邪笑,轉身麵對甘望時,眼底的戲謔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他創造的幻境。
“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
歐陽青山收起邪魅笑容,抿了一口紅酒,挪了幾步將杯子放置在近前的台麵上。
林清瀾從林瑾易背上下來,扶著門框,看一眼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字的甘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緩緩開口。
“怎麼,那個逼現在連我的人都敢動了?”
歐陽青山:“賀總不敢的,甄總就不一定了。”
林清瀾眉毛一挑:“甄總?甄什麼?”
一個男人從樓上下來,整個上身伏在扶手上。
“甄銘夏,嫂子別來無恙啊。”
聽見這與賀忍冬如出一轍的嗓音,林清瀾才想起來賀忍冬那個逼還有個親弟弟。
甄銘夏比賀忍冬小五歲,二人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兄弟倆以前還感情很好,直到甄銘夏十多歲時被送到國外讀書。
賀忍冬嫉妒父母不在自己身上花錢花心思,甄銘夏恨父母不愛自己,把其拋得遠遠的,兄弟倆就此疏遠。
甄銘夏和林清瀾一樣是個冷漠的人,母親去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
但四年前從新聞中得知哥哥與林清瀾相戀,卻特地回國看林清瀾的演唱會。林清瀾在台上忘我地唱著歌,忽然瞧見青澀版的賀忍冬坐在第一排,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穿越了,時間往回倒了幾年。
他們隻見過那一麵。
“我家齊寧寧在哪?”
“嫂子別著急,來一杯暖暖身子吧。”
說著,甄銘夏朝歐陽青山一揚下巴,歐陽青山就挪到吧台拿出一個幾個新的高腳杯。
林清瀾拒絕廢話,從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扔給甘望,自己往樓上的方向晃過去。
甘望一時豬腦過載,看看手裏的小刀,又看看林瑾易。
林瑾易居然也從兜裏掏出來一把大一點的折疊刀,慢騰騰地打開,握在手裏。
怎麼,要打架嗎?
甄銘夏沒有攔林清瀾,側身讓他們三人上樓了。
一進房間就看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齊寧寧,和坐在床邊一手搭在齊寧寧腿上的,表情猥瑣的代弘然。
“你幹什麼!?”
甘望衝過去一把推開代弘然,托起齊寧寧的腦袋和肩膀,將其輕輕攬入懷中,然後死死盯著代弘然。
“你怎麼敢的!?”
代弘然站起來:“不敢不敢,我隻是幫甄總檢查一下……”
還沒說完,就被林清瀾打斷。
“檢查什麼?你要搞什麼名堂,誰不清楚?”
她的語氣淡淡的,淡得好像她不是為齊寧寧來的一樣。
甄銘夏靠在牆上,玩弄著手機,滿臉玩味地說:“既然知道,何不成全一下代總?人家也是愛得心切。”
話音剛落,就被閃現到身邊的林瑾易用小刀抵住後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