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極其緩慢的在昏暗的過道上走著,她的身後跟著一個長相剛毅,國字臉的保鏢。
安靜的過道上,隻有二人輕微的腳步聲。
顧念兒來到房間門口,她知道裏麵關著的是他的未婚妻,同時也是能威脅到父親的人。
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小小的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女人滿身傷痕狼狽的躺在地上,顧念兒仔細的觀察著她。
隻見女人梳著利落的短發以及英氣的臉龐,怎麼看都和他...很相配。
顧念兒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慢慢的上前蹲在女人身邊,把原本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個U盤,取下來掛在了女人脖子上。
目光流轉,顧念兒看到了女人無名指上的鑽戒,她伸出手指想要觸碰一下,就在馬上要觸到的時候,似是怕弄髒了一般,立馬縮回了手指。
她想起來,女人前幾天找到她的時候,告訴過她:這是他送的,他和她求婚了,他們很快就結婚了。
顧念兒知道的,他不會一直陪著她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情緒低落的她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身後保鏢看著顧念兒這樣,上前一步扶起她。
顧念兒緊緊抓著保鏢的胳膊,一字一句輕輕的說:“大灰哥,放了她。”
大灰低頭看著顧念兒,女孩臉色蒼白,臉頰消瘦,原本好看靈氣的小鹿眼此時毫無生氣,如同一汪死水。
他輕拍著女孩的肩膀,柔聲說:“好,放了她,放了她。”
…
一輛皮卡車從半山腰的別墅駛出,朝著山下開去。
顧念兒站在別墅門前,看著那輛皮卡車漸行漸遠。
微風吹拂著她白色的長裙和烏黑的長發,黑白交織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瘦弱的身軀仿佛一隻單薄的風箏,隨時會隨風而去。
自那天之後,顧念兒每天都會去別墅門口站很久,她知道父親要送她離開了,她已經給自己計劃好了結局,隻是她還是期盼他能出現,她想再見見他,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始終沒有來。
“你以為他為什麼願意忍辱負重呆在你身邊,不過是為了掌握你父親走私販賣軍火的證據!現在,證據掌握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不會再留在你身邊曲意奉承。還有,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他送給我的求婚戒指,他向我求婚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顧念兒看著山下空蕩蕩的柏油馬路,腦海裏回蕩著那個女人的話。所以,他真的不會再來了嗎?
“小姐,該走了。”大灰看著女孩落寞的身影,忍不住上前說道。
顧念兒最後看了一眼空蕩的馬路,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韓景然,永別了...
……
客廳裏,中年男人麵容嚴肅看著手裏的證件,那是他給他寶貝女兒準備的護照和新的身份證件。
“念兒她...把U盤給了那個女人?”顧世軍盯著手裏的證件照片,頭也不抬的問。
大灰恭敬的站一邊,眼神時不時望向樓梯的方向。
聽到顧世軍的問話,立馬回答:“是的老爺,您別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