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一直好奇武流年尊容的她,開始變著法子讓他摘下麵具,方便她一睹為快。
“要不,咱倆劃拳吧!”水靈兒興致高昂的提議,又怕他不會玩,她試探道,“你會劃拳吧?”
武流年點點頭,對眼前這位言行舉止絲毫不像公主的公主,滿腦黑線不客氣的滑下。
“那就來吧!”
“娘子喜歡,相公當奉陪到底。”武流年也不管那麼多,如今首要任務,那便是盡量取悅水靈兒。
“麵具先摘下吧,我不笑話你,不然你待會輸了該怎麼罰酒?”
像是知曉水靈兒這人精的想法,武流年篤定道:“我不會輸!”
武流年的狂妄,水靈兒不屑之至,用一種“那由你”的眼神藐視他,拉開了劃拳的序幕。
“哥倆好呀,一口悶啊,六六六啊,八匹馬啊,好吧,我輸了。”
“哥倆好呀,一口悶啊,六六六啊,八匹馬啊,喝吧,你輸了。”
水靈兒幹脆的猛灌一杯百年佳釀,豪氣義薄雲天,武流年淡笑之餘若有所思。
“繼續,三杯雞呀,四巨頭啊。好吧,我又輸了。”
“三杯雞呀,四巨頭啊。喝吧,你輸了。”
……
“我喝。”
“喝。”
……
“我喝。”
“喝。”
……
酒過中旬,武流年大獲全勝,滴酒未沾,水靈兒已幾近醉倒,幸而她這酒品在現代是有練過的,要不早醉得天昏地暗了。
趁武流年酒醉不備之時,扯掉其麵具一睹他容顏的計劃,再次以失敗告終。
踉蹌著,水靈兒向大床蹣跚行去。怕她驟然倒地,武流年好意去攙扶,未料即將抵達軟綿綿的大床,水靈兒被長裙一絆,腳下一顫,整個人麵朝天花板向大床倒去。下意識間,手忙腳亂的水靈兒一通亂抓,一手拽著武流年的袖子,一手扯著他的麵具。
二人雙雙傾倒,武流年更甚至撲向水靈兒,壓在了她的身上。麵具滑下,毫無遮掩的俊美臉龐與滿臉通紅的俏皮臉蛋,坦誠相見。
再度,空氣,凝結,碎散。
“你騙我!”前一刻還被酒勁驅使的水靈兒,下一刻就被武流年那完美無瑕的臉給煞到了。什麼滿臉起小疙瘩嘛,一個芝麻點點都沒有,純屬坑她。
見被識破,武流年一把扣住水靈兒的下巴,板著臉示意她放老實點。
“大膽,騙我在先,還敢襲擊我。”水靈兒吃痛質問,“你那滿臉疙瘩哪去了?被狗吃了?”
武流年鬆手納悶之時,不忘解釋:“這不是今日有幸得娶娘子這俏佳人,羞澀嘛!”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
忽而,憶起往事般,武流年話鋒又一轉:“你是誰?”
“我……我是公主啊,我還能是誰?”
放開水靈兒,二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彼此心照不宣。
水靈兒知武流年是騙她,借口疙瘩在拜堂時耍花樣。武流年也知水靈兒這個公主有問題,既是公主,該知道他並非那倒黴狀元才是。
“我假裝一事,煩請娘子不要告訴別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最完美不過。
水靈兒魅笑道:“這事好辦,隻要你今晚別碰我。”
“成交。”
“還有,別一口一個娘子娘子的叫了,聽了怪不舒服的,就叫我靈兒吧!”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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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還未打鳴,天已微亮,新房大床上,昨晚劃好三八線和衣安然入睡的小夫妻,這會早已不自知的零距離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