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裝出席,隻是為了奔赴另一個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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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予在自己的日記本寫上日期。
9.28日,願與君相伴,長命無絕衰。
寫完,她合上本子一如平常放進自己的床頭櫃最下麵一格。
明天是她與裴輕珩完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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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好友已經在催,她恍惚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曾經自己暗戀了四年的男人,今日就要與她結婚。
看著鏡子麵前妝容精致的自己,不覺苦澀一笑,起身向外走去。
“在屋裏磨嘰啥呢?”好友許夕月上前問道,幫她打理了一下衣裳。
宋清予看向長著乖巧精致的臉,卻穿的一身幹練的女人,彎唇一笑,“你穿這樣像搶親的。”
許夕月也不撒謊,真誠的眼神看著她,“我就是來搶親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帶你走。”
“他沒來吧。”宋清予說這句話不是提問句,而是陳述句。
許夕月不知怎麼,突的眼眶微酸,“嗯。”
宋清予在她這可是心裏捧著的寶貝,哪怕掉一兩肉她都肉疼,現在看著她受委屈,自然心裏難受的不行,哪有新娘結婚,新郎不到場的?
“他沒來很正常,這場婚姻本就是假的。”宋清予沒有穿婚紗,而是穿了一身紅色禮服,漂亮的鎖骨前戴著一條簡約的項鏈,襯的皮膚更加的白皙,“走吧,最起碼要先給外麵的長輩們敬杯酒。”
許夕月也沒再說什麼,跟著她一並出去,今天畢竟是京城兩大巨頭的婚禮,場上來了眾多權貴人物和財閥子弟,也有不少來看熱鬧的。
“什麼情況?哪有新娘先敬酒後結婚的?”坐在台下看戲的男人開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充滿著戲謔。
“敢情裴哥連場麵都不出,這宋小姐也是直接pass掉了過程,唉~數學老師說過,過程很重要。”一頭騷粉色發色的男人也跟著開口,說完還不忘摸兩下自己的頭發,那模樣得瑟的不知道還以為他來結婚。
“咱倆打個賭,我覺得裴哥今天會來,要是沒來我喊你爹。”黑發的男人道。
“沈澈,你說話就特麼沒一句能信的,你給我錄個音保證。”染著騷粉色發色的聞塵調侃。
“你真幼稚。”沈澈鄙夷的看他一眼,但還是拿出自己手機錄了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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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慵懶的看著手裏的合同,纖長濃密的睫毛搭下,眾人從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怒,但男人周圍散發的淩烈氣場昭然若揭。
白紙黑字落在他眼前,上麵寫著什麼他沒有注意看,一掃而下,隻記住了“一年”這個關鍵詞,再往下,女孩字跡娟秀的簽名落在那,下麵一處簽字區是空白的。
“你這個合同都推遲多久了?今天婚禮都舉行了,人家清予在那等多久了,你趕緊簽完趕緊過去。”女人穿著一身紅色裙子,五十多歲的臉依舊保養的很好,瞪著裴輕珩。
“宋清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讓我跟她成婚。”裴輕珩薄唇輕啟,獨特的低沉嗓音貫穿大廳。
傭人們此時都低著頭,都知裴輕珩是京城首富之子,更是大學時期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成為京城一手遮天的人物,就是脾氣不好,少爺一會發怒,可別拿她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