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與她在酒吧的偶遇(1 / 3)

引言:

如果,現任、前任、前前任;

在人生的不同時期,你曾經喜歡的女孩;

在同一個時空裏,相遇、重逢;

你會更喜歡誰、選擇誰?

一段時間以來;

我就這樣;

過上仿佛與往日的時光重逢的人生……

昨夜巫山共雲雨,今晨擦肩已路人;

我姓安,叫未央;

愛之於我,從來不是一生的承諾;

而是一夜的新鮮;

是單調生活裏的,浮萍春夢。

我喜歡漂泊的生活;

不喜歡在一個城市終老一生;

每天走一樣的上班路、看一樣的臉孔;

吃一樣的快餐、睡同一個地方;

所以,我成了一個航空公司的空少;

少爺的身份,丫環的命;

說白了,就是一個端盤、遞飲料和快餐的服務員;

隻不過,這個職業從地上變到天上,就多了一些體麵和收入;

我是一個有性癮的男人;

和我同病相憐的名人很多;

如克林頓、貝盧斯科尼、球星羅納爾多、影星道格拉斯;

據說,美國人口中3%-6%患有性癮;

中國不知道有多少人染性癮;

就如煙癮、毒癮和賭癮;

饑渴的內心和肉體,淹沒在茫茫人海中;

而我是其中一個;

我一周飛5天;

然後可以休息兩天,常常變幻著停泊的城市;

在不同的酒吧流連,尋一場宿醉;

和一個陌生女孩相識,和新鮮的肉體纏綿一夜;

早晨起來各奔東西;

在路邊早餐店裏,點一碗粥、一杯牛奶;

悠閑地看著陌生城市裏的陌生路人,步履匆匆去上班。

經常聽到那些戀愛的人;

信誓旦旦地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每聽此言,眼前就會幻現一幕場景——

我還是青年時,眼前有一道菜;

山珍海味也罷,燕窩魚翅也好;

總之,隻有一道菜,然後每日三餐,我總是吃這麼一道菜;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青春吃到白首;

50年後,這道菜的味道還是那麼甜美嗎?

我知道——

那一定會從新鮮到厭倦,從有味到無味,從享受到忍受。

和同一個人,從戀愛到婚姻的狀態;

就如吃一道菜一般,從享受開始,以忍受告終;

婚姻其實隻有兩種狀態:

一種能忍、一種不能忍;

如果你不能忍,就是別離,重新開始一段漂泊的情感旅途;

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

也有自稱喜新不厭舊的人;

這些人更糟,因為常常一腳踏幾船,舊人不去,新人又來;

這周航空公司的飛機在上海降落,輪到我休息兩天;

脫下空少的服裝,告別朝夕相處的空姐;

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們,即使再美麗、性感;

謹記“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古訓;

上海巨鹿路,有一家美式風情的酒吧“曼哈頓47號”,是我喜歡去的一個夜場;

巨鹿路周邊,有一個20世紀60、70年代的別墅群;

“曼哈頓47號”;

由上世紀40年代一個更古老的歐式別墅改造而成;

掩映在茂密的法國梧桐下,碎大理石地麵,全紅木裝修;

踏在古老樓梯上會吱吱作響;

綠色燈光讓人感到很田園,如置身野外;

別墅外有一個小花園,徹夜放1930年代周璿、阮玲玉的老上海電影。

酒吧通宵有樂隊表演,菲律賓與中國歌手的中英文輪唱;

這裏的黑啤很棒,一種有咖啡的香氣、另一種有果香的清醇;

羊排、鵝肝都很嫩,墨西哥煎餅也很可口;

是上海老洋房的味道,讓人難忘!

這個酒吧一到夜裏;

就雲集了世界各地的青年男女;

白皮膚、黑皮膚、黃皮膚、棕色皮膚……

操著不同口音,卻散發著同樣旺盛的荷爾蒙。

酒吧裏有一麵牆,專供客人隨意塗鴉;

常常有男人和女人在醉酒後,寫下一夜偶遇的異性名字;

可能那是一個化名,是一夜狂歡和苟合的臨時符號;

卻在這麵斑駁的牆上,留下人生永遠的足跡和印記;

有一夜,我親耳聽到,一個胖胖的老外;

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一個性感卻憂傷的女孩:“叫什麼名字?”

那個明顯剛剛被拋棄的女孩說:“狗不理。”

“什麼?”老外明顯不明白。

“狗不理。”

失戀的女孩含著眼淚說;

在那麵牆上隨手寫下這個名字,後來他們喝得醉醺醺地相擁而去。

我幻想著這個啤酒肚的胖老外,做愛的笨拙樣子;

擔心會壓死這個瘦小憂鬱的女人;

常常流連酒吧的人有幾種:

寂寞的人、失意的人、平淡生活中尋找刺激的人……

夜色,讓我們看不清彼此的麵容;

酒精,讓我們忘卻憂傷和膨脹欲望;

那一夜————

我快走到“曼哈頓47號”時;

突然一個啤酒易拉罐,淩空而下,落在我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