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疼得厲害,總感覺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噬咬腦幹一樣,眼前迷迷糊糊。
這是宿醉後的感覺,也是何煊明這麼多年來習慣了的感覺。
所以很有經驗的何煊明並沒有急不可耐的起床,順其自然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時間的流動。
“這以後,絕對不能在這麼喝酒了啊,這感覺他媽的太難受了。”
何煊明癱在床上罵出了和昨天一樣的話,隨後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習慣性的去摸手機,打算看看今天的新聞。可手伸到一半,就感到有些不對了。床頭擺著的紅木櫃子不見了,而這片巴掌大的空間被一個堆滿了書本的小書架占據了。
最驚恐的是,自己的手變小了。
何煊明頓時慌了起來,心裏滿是疑問,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陌生的環境是人對於恐懼的來源。
陳江河匆忙的從床上爬起來,踢踏上一雙擺在床邊的涼拖鞋就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子,床占據了一半的空間,牆壁斑駁。
甚至輕輕的拍拍牆壁,便有一連串的牆皮夾雜著灰塵簌簌的掉落。
臨窗位置擺放的寫字桌上,放著一堆碼的整整齊齊的教輔資料,一盆百合花正向著陽光奮力的活著。
這不是自己的家,但何煊明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他並沒有關於這個地方一絲一毫的記憶,但那種熟悉感確是刻進骨子裏的。
何煊明低頭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一個大膽的想法頓時出現在了心頭。
“我這應該不是重生吧!”
何煊明帶著疑惑走出房門。
房門外,是一大片空地,在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許多的健身器材和石頭凳子。
這個時候,有著許多的老人聚在院子裏,三五成群的湊在一塊,幹什麼的都有。
“這是敬老院?”何煊明抱著懷疑的態度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應該啊,看我這皮膚狀況挺年輕的啊!”
順著地上的提示,何煊明表情僵硬的在謝絕了好幾撥老人相邀一起打牌的好意後,終於是到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何煊明感覺到了陌生。
雖然很俊朗也很年輕,但問題是壓根就不是何煊明的臉啊!
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涼水,何煊明就往臉上潑。
冰冷的水打在臉上,一股刺人的寒意頓時讓何煊明打了個激靈。緊接著,頭又是劇烈的一疼,一股龐大的記憶順著痛感進入了何煊明的腦海之中。
孤兒,高智商,療養院,京都市,有個被人收養而早早分離的姐姐。
斷斷續續的記憶被何煊明不停地消化著,而他也因為這股記憶而用腦過度,雙手拄著麵盆喘著粗氣。
“嗬…嗬,這,這他媽的老天在玩我?”
良久之後,何煊明恢複了一點李氣候才靠著牆,緩緩的癱坐在地上。
他已經搞清楚,他這是穿越了,頂替了原身成為了一個高智商的孤兒,住在京都市一個偏僻的療養院裏。
弄清楚目前所麵臨的一切,何煊明才長出了一口氣。
情況並不算糟糕,反正現在麵臨的處境要比他前世的結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