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使出渾身力氣往村外跑,接著又不知道跑了多久,這時已經筋疲力盡了,回頭望去村子已經看著很小了。
這才找了能坐下休息的地方緩緩,我這平時雖然練習格鬥,可是跑步真不是我的強項,上大學那會有個室友喜歡夜跑,剛開始跟著跑了幾天,每次都跑一半受不了就撤了,後來幹脆也不去了,那個室友簡直就是頭牛,真是有勁,跑起來感覺不到累。
此時坐下感覺腦袋暈暈沉沉的,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多運動才行。
關鍵時候逃命就靠兩條腿了,指望像孫悟空那樣能飛能變是不可能了。
靠著小憩了一會兒,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感覺稍微好了點,決定還是得趕緊趕路,不能在這兒耽誤下去了。
剛才跑的有點猛了,一時也沒注意跑的方向,這個時候看著兩邊的景沒有見過,應該不是重回妄念齋的方向。
走了很久,還是在這山溝裏,這山真是夠大的了,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出去。
漸漸的走的有些煩躁了,感覺像鬼打牆一樣,無窮無盡的山路,此時腳底已經磨出了兩個水泡,實在是走不動了。
找了棵大樹坐了下來,靠著大樹把鞋子脫了,襪子上已經有明顯的血跡了。
真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好不容易從詭異村裏逃出來,又在這山溝裏不停的走著,還磨出水泡。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折騰這麼久也是真的餓了,等想把包袱裏的食物拿出來,這時才發現包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一直都沒注意,隻顧著跑了,想不起來包袱的事來。
這真是要命了,怎麼就這麼倒黴。
真是一開始就不該送那個白木盒到那個村裏去,要不然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發生。
此時自己心情壞到了極點,沮喪的不能再沮喪了。
想父母,想陳玲,好想念他們。
越想越難受,不由得傷心了起來,雖然自己也二十多了,可是畢竟自己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會覺得害怕。
可能是累的了,慢慢就睡著了。
夢裏夢到了父母,他們看見我回家了特別高興,做了好多好吃的,陳玲也在,給我切水果吃,感覺到特別的溫馨。
可是吃了很多還是感覺特別的餓,還不停的跟他們要吃的,他們卻不給我吃的了,氣的我直跺腳。
他們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笑,自己坐在那兒卻動彈不得。
然後他們的臉慢慢變的恐怖起來,嘴巴往兩邊耳朵變大,眼睛往腦門上移動,一個變成紅色,一個變成黑色,頭發也都掉光了,從胳膊肘的地方又伸出了一個像鐮刀一樣的骨頭,皮膚也開始潰爛。
隨著他們的變化周邊的環境都也變的破敗不堪,抬頭望去房子頂都沒了,天空上不停的飄下來黑色的灰一樣的東西,落到身上就變成了蛆蟲,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大的蛆蟲,不停的在身上各個地方蠕動。
看到這些瞬間感覺到很惡心,幹噦了起來,胃裏一陣翻騰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原本的美食變成了屍塊,還能看到指頭什麼的,一看到剛才吃的那些東西居然是人的屍塊,更覺得惡心了,不停的吐著,吐到最後膽汁都吐了出來,嘴裏都是苦的。
緩過神來看到他們還站在那保持著那個姿勢,手裏端著的都是屍塊,還有頭顱,四肢什麼的。
真是太恐怖了,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可能會變成盤子裏的狀態。
使勁用力一拍桌子,然後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自己努力看著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山溝裏,慶幸剛才是一場夢,但是這個夢太真實了。
感覺嘴裏好苦,嘴角還有東西,用手擦了擦,發現是綠色的液體,怎麼那麼像膽汁。
難不成剛才夢裏發生的是真的?
就算做夢也不至於會把膽汁吐出來吧。
太邪門了,得趕緊往前走,這個異界我是一分鍾都不想待了。
在衣服上撕下兩縷布條墊在腳下的水泡位置,盡量避免把水泡磨的更大。
一切準備妥當繼續往前走去,雖然不知道前麵還有多久的路要走,目前隻有這一個線索可以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