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給她的是本怪談故事,夜玲瓏第一次看這種話本子,還挺新奇的。

她正看到陰森恐怖的情節呢,突然感覺屋裏光線變暗了,她心髒猛跳,渾身哆嗦了一下,偏頭一看!

謔!都在看著她呢!好玄沒被嚇得喊出聲來,若不然就鬧笑話了。

她連忙坐直了身體,尬笑了兩聲,咧開的嘴角,再配上她那鼻尖上,臉頰上沾的紅絲絨屑,就像一隻偷吃小魚幹的小貓,可愛的緊。

而這副模樣,她自己卻察覺不到。

出了屋子的呂汐和鳳梓雪,終於不用再忍著笑意,又怕笑聲太大,讓屋裏的人聽了去,兩妯娌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屋裏的人倒是沒收斂,嘴角都噙著一抹笑意。

安王雖也覺得好笑,但是還是關心女兒最要緊,趕忙出聲,“玲瓏,你那腳感覺如何了?”

“爹爹,我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我都感覺能下床行走了。”

安王一聽這話,神色緊張,就怕她此刻下床走動,給他證明一番。

就見他擺了擺手,“你呀,安心在床榻上躺著,養好了傷後,隨你怎麼蹦躂。”

“都聽您的,您就莫再掛心了,就是可惜了,今日沒法陪您出門遊玩了。”夜玲瓏一臉的遺憾模樣。

“左右也要在這滄州多待上幾日的,不差這一天兩天的,這不是還有你七哥嘛,這一兩天就讓他陪我。”安王指著身旁的夜玄冥,寬慰著夜玲瓏。

夜玲瓏噗嗤一笑,就接收到來自自家七哥的眼刀。

她立馬止住了笑,不敢再幸災樂禍,無奈的眼神仿佛在說:可不是我讓你與月姐姐分離的。

安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身旁的夜玄冥,“怎麼?老七不願?”

“侄兒不敢。”夜玄冥對著安王拱了拱手。

說的是不敢,可不是願意。

安王搖頭笑著虛點了他幾下,“你小子,說話真真是直白噎人,如今可真是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哼!由不得你不願。”

夜玲瓏就在床榻上坐著看熱鬧,她這七哥,沒找到心儀的人時,總是擺著一副冷心冷情的死人臉。

沒想到,有了心儀之人後,竟然如此粘人!

她沒幾天就要回京城了,就讓月姐姐離開他的視線一兩天而已,他都不情不願的!

她爹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這樣想著,夜玲瓏衝著夜玄冥擺了個鬼臉。

蕭炎跟施玉瓊看小姑娘那古靈精怪,一臉輕鬆的模樣,就知道傷的不是很嚴重。

施玉瓊看她活動幅度太大,忍不住囑咐了一句,“郡主可要小心些,這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雖說沒那麼嚴重,不用躺那麼久,但是該注意還是要注意些的。”

夜玲瓏聽後立馬老實了,一臉的寧靜祥和,像換了個人似的,“蕭老夫人所言有理,玲瓏記著了。”

安王見自家女兒如此知禮守節,點了點頭,心裏不住的誇讚:女兒出門一趟,長大了!也懂事了!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

顧月則是趁著她們說話的間隙,打來了一盆水,又浸濕帕子,遞給了夜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