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唉,幸好公子福大命大,已脫離生命危險,但還需休養治療”。
恍惚間,楊於修聽到黃叔和另一人的對話。
“知道了,那其餘弟兄們呢?”。 “剛子失血過多,已經救不回來了,其餘都無大礙,隻需等傷勢恢複便可以了”
“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哎”那人應聲退了出去。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關閉,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黃叔從旁邊拿過一個凳子,緩緩坐到床邊。輕輕說了句“不愧是將軍的兒子,這就是虎父無犬子嗎?”。
就在這時,楊於修艱難動了動手指,黃叔迅速握住楊於修的手,急忙喊道“小修”,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楊於修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坐起來,黃叔趕忙將其扶住。
“我昏迷多久了?”楊於修虛弱的問道。
“三日,算上今日,你整整昏迷三日了”。
“那些劫匪呢?”。
“聽你的命令,已經盡數斬殺了”
楊於修艱難點頭,沉思片刻,便說道“再休養一天,明日便出發去往茂縣”。
黃叔剛想勸說,楊於修便抬手將其打斷,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我意已決,傷勢嚴重的,留在客棧休息,其餘人馬攜錢財返程。我們已經錯過了回去複命的的時間,再做停留,母親會擔心的”。
“是,我這就準備”,黃叔見他這個樣子便也領命而去。
次日一早,車隊已整裝待發。楊於修躺在馬車上,“出發”,隨著聲音傳出,車隊便啟程出發了。
隨後的路途一切平靜,除了偶有顛簸,便再無大的風浪了。
大概黃昏時分,車隊到達澤縣城外,看過通關文牒,衛兵車隊便徐徐進入城中。
到達楊家大門外,門衛立刻放行。隻是聽到楊於修身受重傷的消息後,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眼神。
車隊進入大院後,楊於修便命人上交此次的交易銀兩和馬匹,同時命人上報此次的路上遭遇襲擊一事。而他自己則在黃叔的攙扶下向著母親所在的院落行去。
到了院門外,剛推開大門,便聽到有人急促的打開房間,隨後,楊於修的母親於素珍便興高采烈的跑了出來,隻是來到跟前,見到楊於修此刻的光景,便立馬帶著哭腔抓住其手臂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修兒沒事吧?”,“我沒事,母親,進屋我跟你慢慢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進屋,回家了就好了”於素珍說著便和黃叔一左一右的扶著楊於修進了屋子。
一進去便快速整理了下床鋪,讓楊於修躺了下來。
黃叔悄悄退出房間。
“不用擔心,我隻是傷的較重,沒有生命危險”楊於修托著母親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嗯,沒有危險就好,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
“......”
在這幾天裏,楊於修的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又因為失血太多,此刻回到母親的身邊,精神放鬆之後,便感覺無盡的困意襲來,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
“孩子,是父母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小小年紀,就那麼懂事,但這反而更讓我感到心疼......”又說了許久,於素珍才關閉房門退了出去。
“砰”隨著一道聲音傳來,沉睡中的楊於修也被其驚醒。剛坐起身來,便聽到黃叔氣憤的聲音傳來“你們幹什麼?。楊公子還在休息,你們怎麼可以強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