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那扇半掩的門。透出來撲朔迷離的燈光。酒吧裏到處飄蕩著香煙和酒水的味道。摻雜著嘈雜聲,嬉鬧聲,音樂聲。
觥籌交錯中,一聲清脆的碰杯聲尤為突出。
“言哥。”張可泛晃了晃高腳杯,主動碰了下譚澤言的酒杯。
燈光下的紅酒顯得更加殷紅,譚澤言單手插兜微微點了下頭,笑著說:“生日快樂。”說罷,便一口喝下半杯紅酒。
張可泛和譚澤言是初中認識的,雖說也隻認識了三年,但有種相見恨晚的契合感。譚澤言,張可泛這種天之驕子,對他們來說生命就是享受。初中起,二人便結識了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十六七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孩子玩起來有一種不要命的瘋勁。旅遊、泡吧、曠課、聚會、打麻將樣樣不在話下。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長相都出類拔萃,家世顯赫。她們這一群人耀眼又張揚。
“咚咚咚……”一陣嘈雜拍打話筒的聲音響徹整個包間。
忽如其來的聲音,惹得包間內的男生女生紛紛為之側目。
隻見譚澤言穿著寬鬆的紅色T恤,配著設計感的暗藍色寬腿牛仔褲。頭上卡著一副高檔的黑色墨鏡,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輕握著紅色話筒。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像一個偶像團體的門麵,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忍不住感歎的顏值。
“今日我們聚在這裏,是為了給帥氣逼人。氣度非凡,紳士有嘉的張可泛男士慶生。讓我們祝他生日快樂!”
張可泛站在人群中央笑罵著,少男少女紛紛應和著譚澤言。
包間內此起彼伏的“生日快樂”
少年的感情總是熱烈的,張揚的。願意掏出赤誠的心意擺在你麵前看,有著不息的生命力。
譚澤言放下話筒,跑進人群中玩鬧。
跳動的肢體,奔放的音樂。一切顯得那麼誇張又荒誕,可是在這個躁動的年紀卻又那麼合理。
盛夏的夜色,黑色透亮,月色皎潔。
池霜霜匆匆忙忙的來到高檔會所,聽著電話裏的描述來到八樓。找著包間802,忽地,透過門縫看到譚澤言在包間內瘋狂著,跟隨著動感的音樂跳躍著。
“我不在意了。”這句話突然充斥著池霜霜的大腦。
哦,不在意了。池霜霜撤回視線,進入包間802。
池霜霜到會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了。
譚澤言一行人散局後,大家正哄鬧著往回走。譚澤言恍惚間看到池霜霜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淡黃色路燈照在少女的身上,顯得池霜霜像一個落入凡間的神女。
“這麼晚不回家啊?”譚澤言蹲在池霜霜的麵前,燈光的加持顯得少年的眉眼愈發的溫柔。
池霜霜怔愣的看著譚澤言,譚澤言身高一米八六,哪怕是蹲下也跟的視線錯落至少。
淡淡的酒味,彌漫在池霜霜周圍,充斥著池霜霜的鼻腔,辛辣又上癮。
池霜霜就這麼赤裸裸的看著譚澤言也不答話。明亮的杏仁眼快把委屈溢出來了。
譚澤言輕飄飄的移開視線,伸手輕輕的揉了揉池霜霜的頭。
“三次了。”譚澤言臉上的擔憂與無奈快要傾瀉而出。
池霜霜不解的看著譚澤言。
譚澤言不知道池霜霜怎麼了,但是池霜霜從小就倔強,肯定也不會說。
少女猶如受欺負的小貓,眼睛濕漉漉的眼周染著淡淡紅色,惹人疼惜。
譚澤言取下自己的墨鏡,溫溫柔柔的池霜霜戴上。
“別哭,我送你回家。”
三次了,我們重逢中,你這是第三次不開心了。譚澤言沒說出口擔憂和池霜霜不願問出口的話在漆黑的夜裏發生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