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雅夢告別後,我回到了俱樂部收拾自己的行李,看著和我相處一年的隊友還在睡覺,我也盡量沒有發出動靜驚醒他們。
提著行李箱離開別墅,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基地,心裏隻感到遺憾。
我拿出手機叫了車,目的地就設在許早早家的附近,我想在她那裏找個房子租。
雖然手中尚不富裕,但在能找到新的工作之前,倒也能渾渾噩噩的活一段時間。
下車後,我提著行李箱漫步在街上,周圍的景象和記憶中相差不幾。上次來好像是半年前,當時我們比賽掉到敗者組後,每天都要加倍訓練,最後結果卻不盡人意。
放假後我也沒心情找她,而是獨自一人在俱樂部悶頭訓練,許早早也因為考研的壓力很大,所以那段時間我們經常吵架,迫不得已才約好在她家見麵好好聊聊。
那天和許早早見麵後,已經記不清當時說過什麼了,隻記得我們又滾了床單,在床上釋放了彼此長久以來積攢的壓力。
在58同城上看了一下這附近整租和合租的價格,後者要比前者便宜兩倍。我決定好戶型就給房東打去了電話。
告知長期租房的訴求後,商議好價格就來到上麵寫著的地點準備簽訂合同。
房間不小,七十平左右,圖個地方安穩睡覺已經綽綽有餘了。
房東還告訴我前幾天有個美女想要整租這個房,被他拒絕後就隻能答應合租了。這是他王家一貫的風格,說是合租房就不可能改要求,但我又感覺他在忽悠我。
畢竟我不理解為什麼說不能整租就要答應合租的要求,反正可以換一套房,但他又說晚上我就能和那個美女見麵了。
雖然奇怪,但我也沒過多糾纏,目送著房東拿著簽好的合同離開了。我看了一下房間的三個臥室,除了那個有人住的,其他兩個或多或少都顯得比較冷清。
打開行李箱,把臥室的空間用自己的衣服填充了不少,但依舊能感到淒涼,這時我才發現並不是房間的原因,而是我。
……
走在街上,我又開始幻想自己當初沒走上職業道路的未來,我不想說所有人都是這麼賤的,但隻有我確實是如此。
我總在懊悔已經發生的過去,無時無刻都在進行所謂的反思。
竹雅夢羨慕我的自由,卻不知道我奮鬥到現在依舊一無所有,夢想對我來說就是看不到希望的未來。我從東頭走到西頭,嘴裏的煙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燃燒殆盡。
我花了一個小時走完了這條街,又花了一個小時走了回去,在這寒冷的天氣,我的腳心卻像赤裸地踩在被太陽曬過的灼熱大地上感到發燙。我該何去何從?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
我在外麵走了一整天,而這一天也沒人聯係過我,俱樂部的隊友、許早早,這些明明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卻覺得他們都是單方麵的拋棄了我,或許哪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
在外麵走累了就席地而坐,餓了就買東西吃,我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個人也能活一樣盡情地放聲大笑。即使路人向我投來的視線極具嘲諷,我也沒有任何改變。
“沈毅,你在這裏幹什麼?”
竹雅夢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前,和今天早上的穿著不同,她現在穿著一件純白衛衣和修身的牛仔褲,這種組合把她的身材襯托的很好,尤其是她的腰部線條,比平時看起來更加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