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夫人?!”冷秋水心中一動,“為什麼?”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是誰,她會在哪裏……”
“她不是一直都在邪靈樓麼?!”冷秋水頗覺蹊蹺,死死盯著阿璿的眼睛。
“不……不……”阿璿頻頻搖頭,“她生了我……我卻沒見過她的真麵……”
“香夫人是你母親?!”
冷秋水大驚,不錯眼珠的望著阿璿,不知此話是真是假……
……
邪靈樓中,風衝三人望著香榻上血淋淋一具支離破碎的女屍,驚駭不已。
“那是……那是……”
借著離火與無心火的光亮,鈴兒哆哆嗦嗦指著那顆被切下的女屍頭顱。頭顱旁,一朵黑色的芙蓉花,嬌豔欲滴。
“這是……邪靈王的頭顱麼……”風衝側臉望著鈴兒。
“是她……正是這女魔頭……”鈴兒顫聲說道,“惡有惡報。”
“這芙蓉花卻是哪裏來的?”龍青君探手拈起黑芙蓉,放在鼻端輕輕一嗅,“好濃的花香,想必是殺人者所留……”
“是誰殺了香夫人,還偏偏留下記號?!”風衝說著慢慢俯身查看香榻上的碎屍,“若是沒有深仇大恨,斷不會將她碎屍萬段吧……”
“黑芙蓉……黑芙蓉……”龍青君喃喃自語道,“妖界七個大陸,我卻從沒聽過有這樣一個殺手……”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鈴兒望了望龍青君和風衝。
“你爹呢?”龍青君忽然說道,“他應該在這裏等我們才對。”
“不會是風大哥的爹爹把女魔頭殺了吧?!”鈴兒驚悚的看著風衝。
“不會……”風衝沉吟說道,“我爸要是能殺了她,為何非要讓咱們趕來動手?即便是他殺了女魔頭,也不必留下什麼黑芙蓉做記號吧……”
“他是想讓我一個人動手。”龍美人拈花在手,若有所思。“殺人的事讓我來做,也好讓你落個幹淨……”忽又側目盯著風衝,“風郎,你昨夜送你爹出了黑石林,你父子二人瞬間消失,究竟去了哪裏?你爹又和你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啊!沒有!”風衝急忙答道,忽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激,慌亂中偷瞄了一眼美人,卻見她微然一笑,冷哼了一聲,又撇了自己一眼。畢竟心虛,便點指著香夫人的碎屍,岔開話題道:“不管是誰下的手,邪靈王已然身死,我們不如將她的頭顱挑在城頭,昭告城中百姓,如何?”未等二女反應,風雷劍尖已然挑起帶血頭顱,轉身向樓外走去。
“等一等!”
龍青君一聲呼喚,風衝一時僵在了原地。龍青君走到近前,端詳著劍尖上的頭顱,微微皺了皺眉。
“從頸上切口來看,殺她的人用的是劍……在妖界,除我之外絕無第二個用劍之人……”
“劍?是什麼樣的劍?”鈴兒脫口問道。
龍青君略一沉吟剛要開口,卻聽邪靈樓外忽然響起陣陣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忽而東西,忽而南北,若隱若現,似斷似連,悅耳動聽……風衝隻覺這笑聲竟是如此熟悉!忽一抬頭,驚惶望著龍青君說道:“我認得這聲音!這笑聲……這笑聲……”
二女正自驚詫,卻見風衝箭步躍出了邪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