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鈴兒一聲尖叫!眼睜睜看著風衝胸前白衣,被鮮血染紅!
“風衝!”龍青君一聲驚呼,揮手一劍,*退了阿璿!
風衝身子向後傾倒,眼前一片模糊。朦朧中,隻覺彩衣如蝶,茫然伸手去抓,卻空無一物……
耳邊傳來阿璿淒厲的呼喊:“風衝!你為什麼要來妖界!為什麼……”
彩衣一旋,阿璿蹤跡不見,風衝頹然倒地……
……
風衝從昏迷中猛然驚醒。
眼前美貌如花,胸口陣陣疼痛,耳邊咒語聲聲……
“醒了?!疼嗎?”龍青君似笑非笑,玉手按在風衝胸前。
“疼……”風衝隻覺又一陣劇痛湧上心頭。
“疼死你。”龍青君收回手掌,語聲溫柔。
咒語聲戛然而止。鈴兒忽一探身,露出半張俏臉,望著風衝。
“哥,你可醒了……”
“阿璿……阿璿呢……”風衝茫然四顧,發覺身在石屋,冷秋水斜倚在對麵石床,冷冷注視著這邊。
“你找她,是還想被刺麼?”龍青君含嗔一笑,“還是想和她一起對付我?!”
“哥,璿姐姐她……妖女她……三天前刺傷了你,早已跑了……”鈴兒眼中淚光一閃。
風衝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昏迷了三天。
“她……她究竟是誰?怎麼會……”風衝忍痛說著,從石床上艱難坐了起來。
“妖孽。”冷秋水冷冷說道,“她便是殺害鐵狐的凶手。”
風衝身子忽然僵住,眼睛裏分明流露出深深的憂傷。
“哥。”鈴兒哽咽著望著風衝,“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會是她……”
風衝默不作聲,慢慢閉起了眼睛。
“你好像不願相信。”龍青君輕輕說道,“是因為他和你的妻子阿彩,十分相像麼?”
風衝緩緩靠在石床上,一聲歎息。
隻聽冷秋水幽幽說道:“妖兵圍山那天,鈴兒上山報信。那妖女將我從塔底放了出來,扶我下山。有個叫花九的錦衣狐妖,忽然從一片密林中竄了出來,質問她到底是誰,大聲叫嚷著鋤奸,還讓我趕快離開。他二人動起手來,一直打到林中,我隻覺事有蹊蹺,急忙跟了進去。見那妖女不知用何手段製住了花九,還張口吸了他的丹靈……”
風衝倏地睜開雙眼,呆呆的望著冷秋水。
隻聽冷秋水接著說道:“我問她究竟是何妖類!為何害了阿九。她隻說是個誤會……偏趕上鐵狐返回尋人,在林外呼喊。我剛要呼救,那妖女竟然從背後將我砍倒,又用玉簪點了我胸口膻中穴……半昏半迷間,我恍惚看見她抱起花九屍體,捉著他的兩手,將兵器撞得丁當亂響,又聽她呼喊鐵狐救命……之後我便人事不知了。”
“冷兄,”風衝神情激動的說道,“你怎知就是阿璿害了鐵狐性命?你真的沒見到樹林裏還有別人?!”
龍青君忽然“哼”了一聲,低聲說道:“你還是不信她害了鐵狐!是不是?”
“哪裏有什麼別人……”冷秋水搖頭說道,“我後來再次轉醒,聽見妖女正和鐵狐談話,滿嘴謊言!我想提醒鐵狐小心,可剛喊出一個字,妖女便飛身過來點中了我的額角!我頭暈目眩口不能言,迷迷糊糊見她猛一甩玉簪,鐵狐就……”
鈴兒忽然一聲抽泣,幾滴眼淚掉落在風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