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從經曆中來。”靈師婆婆說道,“誰一生下來就是神?你在人界時,又何曾想到能來妖界,見到我們?”
“靈師說得對!”鐵狐大喜道,“這豈不是天意麼?!兄弟!”
“我稀裏糊塗來到妖界,本來是要追一個……也許是兩個惡人!我還有大仇未報!”風衝忽然想起了兩個白衣人,“我就是因為他們才跌落到邪靈穀底的……”
“你要報仇我們幫你!決不食言!”鈴兒拉住風衝說道,“我們信你,你信我們……”
風衝心裏倏地一暖,忽然覺得原來人和妖竟是一樣的,都有善惡美醜之分。
“我信!”風衝拉住玲兒的手說道,“隻是我真不知該怎麼幫你們。”
“兄弟!你隻要答應了就好!其他的我們從長計議!我信你!”
“好!我答應!”
“那個傳說,七大妖王都知道……”靈師婆婆平端妖刀緩緩說道,“這些年來,他們殺了不知多少穿白衣的青年……這刀他們也尋找了多年,一旦顯露,必會引來殺身之禍!你們必須要步步小心……”
三人對望了一眼,靈兒倏地一笑,說道:“救星哥哥,不怕哈!我能救你一次,就能再救你十次,百次!”
“呃……”風衝臉上一窘,屋裏人全都笑了起來。風衝又偷眼去看阿璿,見她還是那般冷若冰霜,心中頓覺無趣。
“我還有一事要囑咐你。”靈師婆婆說著將妖刀向前一遞,“這刀必會影響你的心性。你雖有什麼離火罩住妖刀,可為何還是殺了人?!可見這妖刀太過邪氣,既能助你,也會害你……”
風衝接過妖刀,心想靈師婆婆所言畢竟不虛。
隻聽靈師婆婆又說道:“我這裏倒有一件薄甲,是用血蠶絲織成,用它防不住刀槍水火,防毒驅腐倒有神效,最能護住心脈……祖上傳下來的,就送了你吧……”
靈師說完伸手三擊掌,那兩隻花麵狐狸躥跳出門,隻一會便雙雙抬著個布包返回石屋。靈師打開布包,提出一件半透明的紅甲來,吩咐風衝貼身穿在身上。
風衝單手接甲,沒想到入手沉重,似竟有幾十斤重!忙放下妖刀,雙手捧過。隻見薄甲紅色晶晶瑩瑩,好似一兜紅水。前後各有一個紅色圓盤。解衣套在身上,兩個圓盤正好護住前心後背,心中頓時一陣清爽。忽覺薄甲像要入肉生根一般,緊緊黏在了身上,竟也覺不出半點份量,才知真是件寶物!心中一陣歡喜,口中連連道謝。
“您真是偏心……”阿璿忽然輕聲說道,“我要了多少回,您隻是推三推四,怎麼見了他反倒大方起來了……”
風衝套上白衣又看阿璿,見她撅嘴望著靈師婆婆,臉上少了三分冰冷,多了一分嬌嗔,心中隻覺太像阿彩,不由看得癡了。誰知阿璿發現風衝再看自己,立時又換上了冰冷麵容。
風衝心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和阿彩如此相像之人?!但她終歸沒有阿彩的熱情,畢竟不是我的阿彩。
風衝睹人思人,不覺又想起了阿彩,眼圈倏地一紅……
……
人界。七曲山。
元琳坐在一間破舊禪房裏,盯著桌上一塊蟒皮,呆呆出神。她畢竟忍不住不想風衝,“他現在哪裏?是死還是活?他若活著,入了魔,成了妖,自己終究還要殺死他!他若是已經死了……”元琳輕輕摸著蟒皮,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元琳三人在黃章所說的破廟裏,已休整了數日。先是掩埋了大殿裏幾個和尚的死屍,又將廟裏廟外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找到有關棱錐的任何線索。元琳有意在這裏耽擱了幾天,心中隱隱想著,也許風衝能找了來,也許阿彩也能回來……
“小姑娘!不好了!道淨和人打了起來!”小二從窗口慌慌張張躥了進來。
“是什麼人?難民麼?”元琳忙收好蟒皮,起身問道。
“哪有那麼厲害的難民?!道淨怕是鬥不過他們!”
元琳心裏一驚,忙抽出連環弩,飛身躍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