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夫人慢慢褪去身上的黑紗,露出雪一樣白的豐腴之身。
雙峰之間,一隻圓形封印隱隱發光。
“痛徹骨髓……令我不得隨意變化……”
“就讓屬下為……為夫人止痛……”牆上黑影緩緩伸出大手,輕輕放在婦人的胸前。
婦人笑道:“你就不怕耗空了你的真元?”
“為夫人效力是我萬世所願!屬下哪怕……灰飛煙滅!”
香夫人哈哈笑起來,那笑聲妖冶輕佻,放浪不羈。
高大的牆壁上映襯出二妖的巨影,香夫人翹臀昂首,口中吐出一縷青煙……
……
聞香寺外,避寒潭邊。元琳肩馱小二癡癡望著一汪潭水。身後,風衝與道淨將老僧的屍骸安放在青鬆之下。
道濟抹了把眼淚,手指潭水說道:“這便是避寒潭了。小時候,師父常帶我來此喂魚。”
“昨晚才匆匆一見,今日便生生分別,還不知老和尚的法號。”元琳淡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淨摸著光頭說道,“師父不告訴我,便是不便說,不想說。”
風衝問道淨跟了老和尚多少年?道淨扳著手指頭算了算,說,一落生便跟著師父,十八年了。風衝又是一愣,看著道淨滿臉胡子,說,你十八?幾個十八?道淨看著自己手指頭說,不多不少正好一個十八!
元琳笑了,說,原來大和尚竟是小和尚。又問他俗家來曆,道淨說一概不記得了,從記事起就隻認得師父。
風衝隻當他說的是些瘋話,走到潭邊望著潭水。俯身拾起一塊石頭扔在水裏,半天也不見冒上水泡來,知道這潭水畢竟不淺。
“我先下去試試深淺。”風衝說著便開始動手脫衣服。
“要不得!要不得!”道淨麵帶懼色連連擺手,“你知道這潭水多冷嗎?有年夏天我失足落了水,若不是師父救得及時,我就凍死在水裏了!”
“能有這麼冷?”風衝又看了一眼潭水,見水中有錦鯉遊動,“它們受得了,我就受得了!”說著將上身脫個精光,下身隻留了三角短褲。
元琳一把拉住了他,說,和尚不像騙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風衝說,潭水即便再冷,畢竟沒有上凍。我在家的時候,年年冬泳,不怕冷的!再說,咱們總不能把老和尚就這麼扔進水裏吧?!
元琳見說不動風衝,就從粉色包裏掏出一股粗粗的絲繩來,說你要下去就下去,但要係上這繩子,一旦受不住我們也好拉你上來。風衝小聲嘟囔了一句“多餘!”卻任由元琳將繩子係在腰間。
元琳又將繩子交到道淨手中,說,小和尚你的力氣大,他的命就交在你手裏了。和尚接過繩子往手上纏了幾道,說,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風衝白了和尚一眼,稍稍活動了一下四肢,說了聲:“走了!”猛吸口氣,縱身一躍,白花花的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砰”一聲沒入了深潭。
元琳的一顆心提到了咽喉,小二與道淨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麵。“嘩啦啦”潭水一陣翻湧,一雙大手從水麵上直直的伸了出來!
“快!快!快拉我上去!”隻聽風衝在水中一聲大喊。
岸上三人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風衝遇到了什麼變故。
元琳大喊道:“小和尚!快拉繩子!”
“嘩!”風衝若一隻出水飛魚在空中又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啪”一聲,四肢大張,摔在了岸邊。眾人立時圍了過去。
元琳慌忙伸手去扶風衝,風衝擺了擺手,恨恨說道:“賊冷!怎麼那麼冷?!”
大和尚一拍大腦門,把嘴一咧,嗬嗬笑道:“我就說嘛!哼!你不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