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隻覺得季瀾可愛的過分。
絲毫沒有覺得危險。
危險的是他才對。
但是男人嘛,在某些方麵總是很逞強。
司清都能感覺到他的手有點抖動,看似放在了她的臉頰,其實還隔著點距離。
如果司清主動拉近距離,又怕季瀾被嚇到,他貌似不喜歡太野的。
為了符合新人設,司清麵露羞色。
然後稍微拉遠了與他的距離,隻不過還是迎著他的目光道,“我當然知道有多危險,畢竟我身邊一直有一個男人。”
這男人暗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季瀾還是難以想象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在一起過。
更難以想象兩人關係進展到了哪一步。
但是一問又怕司清想到不好的回憶。
他純粹當做回好人。
“你今晚住我房間,我睡沙發,明天把你送到你朋友那兒去。”
季瀾已經和仁至義盡,這還是他頭回多管閑事。
司清聽言嗯?了聲,“我沒朋友。”
季瀾不信,“沈總和我說過,你和他有多年的革命友誼。”
司清忘了兩人還有共同好友沈亦這個茬。
她眼睛一轉,有了離譜的措辭,“那我跟他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多不合適。”
季瀾疑惑,“你是不把我當男人,還是以為我是什麼正人君子。”
司清實在想矜持點,但真的打直球更簡單。
“不不不。”
她連連搖頭,笑得燦爛,“我是把你當成了未來男朋友。”
季瀾已經知道了這人喜歡打直球的習慣。
隻是訝於她經曆過和自己的哥哥那些事兒之後,還能如此活潑開朗。
說得難聽點就像是沒心沒肺。
在詢問司清說的是真是假前,他更想知道司清知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
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司清,指著司汀的房門道,“我和你哥是室友。”
即使不是朋友,但擱得相當近。
誰知司清壓根沒當回事兒,嗓音清脆,說得理所當然,“你搬出去不就好了。”
說完她又話音一轉,“但是如果你喜歡這種刺激感的話,不搬也行。”
這話說得,以為兩人已經在一起,現在正在商量著怎麼約會更合適。
季瀾被她的話哽住,腦後的狼尾都成了枯萎的稻草般。
他現在甚至有點懷疑,她和司汀到底誰是強迫者,誰是被強迫者。
照司清的話來看,她壓根不害怕司汀。
心上疑惑,他有了開口問的打算,“你....”
隻是剛說出口,兩人就聽見了門外的響聲。
有人正在輸入密碼。
司清脊背瞬地一涼,她說的刺激是背後,不是當麵。
當麵哪兒能行。
就司汀現在這瘋批的樣,她可難得和他拉扯。
不等季瀾有所安排,司清徑直朝季瀾的房間跑去。
幸好她上次見過這人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玄關處還放著司清的鞋。
季瀾旁邊似乎有陣風刮過,一並掛起了他的注意力。
幾乎是與速度賽跑。
他風一般的衝過去,蹲下拿鞋轉身。
門跟著就被打開。
季瀾抱著一雙鞋,人生中幾乎很少有這麼狼狽的瞬間。
冷帽掉了他也顧不上。
就像往常司汀在家一樣,他極其冷靜的朝著房間走,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