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被司母接回了家。
但司母有個庭審,作為法官的她和司父一樣很忙。
加上保姆這幾天請假回家。
於是照顧司清的重任又落在了司汀的肩上。
這一刻司清覺得隻要和司汀在一個城市。
她就不能把這人從自己的生命中摘除。
拒絕讓司汀照顧的理由很簡單,聽起來還很為司汀著想。
司清一直都是鬼機靈。
“媽~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哥哥學法的課又多,作業也多,我哪兒能耽誤他。”
“沒事,我不怕被妹妹耽誤。”
司汀站立如鬆,身上的氣質太容易讓人信服。
起碼司父司母信任他要比司清多得多。
離軍訓結束,大一正式開學還有三天。
司汀十分體貼的從公寓暫時搬回了家,就為了履行照顧司清的任務。
但司清基本上不會出房門。
隻有吃飯時司汀來喊她,她才會下樓吃飯。
因為這廝要拍飯菜和兩人的合照發在家庭群裏麵。
“清清,坐過來。”
坐在斜對麵的司汀微笑著朝司清道。
看著還真是溫煦的好兄長。
司清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在什麼時候幹什麼事對自己最好。
就像現在乖巧的坐到對麵,和司汀肩並著肩,朝著攝像頭比耶一樣。
一係列動作完成,司清隨便扒拉幾口就準備上樓。
司汀知道她身上有幾斤幾兩肉,他立即開口,“再多吃點,媽也說了讓我監督你好好吃飯。”
司清又不是傻子,她餓的話自然會吃,還吃得多多的。
她轉過身對著司汀的眼神,嘴角上揚的角度表示很荒謬,“如果搬出爸媽有用的話,我就不會和你上床了,你說對吧,哥哥。”
司清隻是想避免一切爭吵和衝突。
就比如今天在要不要司汀照顧的這件事上,她大可以撒潑打滾加發癲來反抗。
但司清沒這麼做,因為她有別的方法。
直接“離家出走”的方法。
司汀不是第一次和司清接觸,對於她的明嘲暗諷已經習慣。
甚至能比她更有辦法。
他放下筷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不爽他的女生,“那直接坦白吧,我也不想再以哥哥的身份來睡你。”
司清:??
什麼叫再以哥哥的方式來睡她。
他哪兒來的機會。
還有坦白,司清是嫌生活太無趣才會自找麻煩。
她和司汀都已經分手,這事兒早就過去。
如果是兩人如膠似漆,愛得不能自拔,非對方不可,她還能考慮坦白的事兒。
司清被他整得無語,轉身就走。
這人卻還要重申一遍,“再吃點飯,清清。”
司清猛地轉過頭來,早就沒了好臉色,“我不吃你能怎麼樣?”
司汀一臉正色,“那就帶你吃別的。”
要這麼說話是吧。
司清能落下風她就不叫這個名字。
她雙臂一抱,跟財閥千金似的高高在上,“你要是這麼想管人,去夜總會做老媽子吧,還省得天天欲求不滿。”
隨著她的話落,整個房間的氛圍都冷了幾分。
司汀一言未發,隻是在看著她上樓的時候,又立馬起身。
察覺到什麼的司清微微側頭,語氣帶著煩,“你要是想做瘋子,我會比你更瘋。”
說完又補充道,
“還有,少管我。”
等司清進了房間快有十分鍾。
司汀才開始收碗筷。
心不在焉的打碎了一個碗。
他蹲下來看著碎片的時候,心裏有種衝動,想將它劃在自己的皮膚上。
等司清發現他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會心疼嗎?
或許又會像初中一樣,重新注意到他,眼中也隻有他一人。
會在他隻是被同學推了一下,司清就會跳腳為他出頭,然後打爆那些壞蛋的頭。
司汀這麼想著,碎片已經被他握著,在距離肌膚一寸時,他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