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站穩腳,那女人就說:
“小珍,不好意思!你先在這裏侯著,我們去接北方,你可以到處看看!”
還沒等小珍說話,他們就把門砰地關上,並且還鎖上了。
“哎哎!幹嘛鎖門呀!開門呀!”
小珍急得拍門,可他們已經走了,沒搭理她。
真是一群怪人,沒辦法,隻好等著了。
她就參觀起北方和那女人的家來,每走一步,就仿佛站在尖刀上一樣,錐心地疼。
長長的走廊牆上還是掛滿了他的畫,她沒敢多看,因為她怕刺痛雙眼,但當走到大客廳時,她卻不得不睜大了她的雙眼。
因為那整麵靠牆上就掛了一副巨作,那上麵畫了一個美麗女人的頭像,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小珍。
不!這一定是幻覺!我一定是想他想瘋了,要不,他們家裏怎麼會掛著我的畫像呢!
但當她擦亮眼睛仔細看了看,她便愣在那裏,雙腳像是被綁住一般,動彈不得。
沒錯!是她沒錯,那畫中的她,眼神憂鬱冷傲,似有千般柔情萬般哀怨,無奈又纏綿,隻有北方才有如此對她的理解與詮釋。
她從這畫中似乎嗅到了久違的味道,她放下大包,抑製住要醞釀的激動,開始四處尋找。
在臥房內,她看見鋪在床上的那條她曾經沾染的床單,她驚異地發現那血點已被當做梅花的花瓣,巧妙地描畫成一副“雪壓寒梅枝鬧紅”的生動畫麵。
她呆呆地看著,回憶著那美妙的情景,臉慢慢地紅了起來,這時,一對有力的臂膀緊緊從背後抱住了她。
“不要回頭!慢慢來!”
是他!尚在回憶中陶醉的小珍忘記了現實,她深深地沉醉在日思夜想的愛人懷裏,不願醒來。
他輕輕地嗅著她的秀發,那熱的氣息令她渾身發癢顫抖,然後是白皙的脖子,耳垂。
慢慢地,他轉過她的頭,托起她的下巴,把就要燃燒的嘴唇慢慢地向小珍靠去……
“不!停下!”
小珍猛地一下推開他,她慶幸自己及時清醒過來,沒有釀成不可饒恕的大禍。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但背叛了我,又要背叛她嗎!你原來是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算我瞎了眼!認識了你!你既然毫不念情地忘記我,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那你就要對他們負責!就不要再和我糾纏不清了!”
而北方雙手抱膀,靠在牆上,鎮定地聽完小珍發泄之後,雙手鼓掌,大聲說:
“好!說的好!真是針針見血、聲情並茂、義憤填膺,充分地表現了你虛偽的仗義與真正的醋意,怎麼!體會到我當時見你和韓曉摟摟抱抱時的感覺了吧!你知道我當時死的心都有,你四年多音訊全無,現在突然回來就質問我,怎麼?你還要我為你守一輩子嗎!”
小珍哇地哭了起來,北方的話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神經,她對北方的質問無力反駁,他說的難道沒有道理嗎!她隻管按自己的思路走,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算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以後不見麵就行了!”
硬挺著堅強,小珍擦掉眼淚,向外走去。
“別走,聽我說完!”
北方高聲嗬住小珍,慢慢地走過去說:
“首先,我要澄清,我從來沒有背叛你,我發過誓,要一生一世愛著你,而且是唯一,就算你不在人世;第二,我沒和你以外的任何女人上過床,那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