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九章(2 / 2)

“何必,”沈毓緩緩地搖著頭,側頭衝我展顏一笑,“你是誰,其實也沒甚麼,隻要我記得,你是相思就好,那個在楚州的相思。”

沈毓確認了我的身份後,就心滿意足地走了,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多說。他隻是為了送這塊錦帛的嗎?在明明知道上麵的訊息有多麼重要之後,還能夠毫不猶豫地把東西送到我這裏,我這個名義上還是東魏人的手裏。

隻不過,沈毓走了,我的注意力又放在這塊錦帛上,是什麼人,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通過沈毓的手,送到我這裏的呢?

攥了攥手中的東西,我毫不猶豫地往明鏡的小院走去。

明鏡正在看賬本,接過我遞過來的錦帛,他邊看著上麵的內容,邊慢慢地蹙起眉頭,然後抬眼看向我,“從哪裏來的?”

我歎氣,然後回答,“沈毓,他剛剛送來的。”

明鏡一愣,似乎並沒有想到,又低頭看了一會兒,才放下錦帛,揉了揉眉心,“咱們要辦的事,想辦的事,甚至是,不想碰到的事,都在這上麵了。”

我再歎氣,隨意地揀了處坐下,“沒錯,一塊小小的錦帛,竟然就是麻煩的開始,不過,究竟是什麼人送來的呢?”

明鏡的眼睛微眯,將眸中的精光一掩,沉聲說道,“沈毓此人,並不簡單。他送來這塊錦帛,果真是毫無想法的嗎?”

想起沈毓那溫潤的表情,我一時間有點恍惚,有點不確定,雖然和他相處的時日並不算多,也並沒有幾次交心的相對,可是,總覺得這個男子有種不著邊際的從容,和漫不經心的隨意,就像他驚世駭俗地成年未婚,便出府單住這件事,是那麼決絕地選擇。

這樣的男子,值得相信嗎?

我無法分析他的內心,隻是用直覺,同樣去選擇,然後去相信。

我點頭,“我信他。”

明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手指在錦帛上輕輕劃動,他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麼,而發起愣來,見他思考的很專注,便不去打擾,準備起身,先去看看阿亂。

“等等,”明鏡突然開口,留住了我的腳步,他的眉頭輕皺,語氣中很難得的帶著一絲猶豫,“這個人的筆跡,似乎有點像若水……”

若水?

那個背叛了鏡花水月的女子,那個在南梁的皇宮晉入妃位的女子,那個曾和我同床而眠,談笑晏晏的女子,那個,我們不想提起,偏偏總會想起的女子:若水,這個名字,怎麼突然出現在明鏡的口中?

我回過神,問道,“明鏡,你確定嗎?”

明鏡反而問我,“姑娘在宮中見到若水了嗎?”

“沒有,”我搖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宮中的經曆,“雖然是赴宴,不過隻有皇上和皇後,加上太子和蕭詧,唔,還有就是咱們都見過的,那個小常侍。”

“嗯……”

明鏡的眉頭依舊皺著,似乎有什麼心結沒有開,我卻還有沒懂的地方,便開口問他,“你怎麼說是若水的筆跡,確定嗎?”

明鏡示意我走近一些,然後手指抵在錦帛上,向我解釋道,“若水的字有個習慣,在水字的偏旁,總是有意無意地多加一點,這也是娘娘給她起名叫若水的原因,”說起這個,明鏡的眼中流露出一種記憶的溫暖,他的話語這麼自然流暢地說出來,仿佛說的隻是當年的小妹妹,而並非如今居於深宮的妃子,不過,懷念總是有回到現實的時候,他慢慢收斂著情緒,“雖然這塊錦帛上,水字旁的字並不多,而且落筆之人也很慎重,不過,從不經意的收筆處,能夠看出,那種熟悉的筆跡。”

我仔細地又看了一遍,可惜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也隻有熟悉到骨子裏的人,才能夠看出細微地方的破綻吧……

“隻是,”明鏡自言自語著,“她此番,究竟是何用意呢?”

我想了想,手指也點在錦帛上,“會不會,若水是要向我們示好?又或者,這是又一個陷阱?”

明鏡不言,眉宇間的深思,加上偶爾浮到眼底的掙紮,讓我禁不住暗暗歎氣,真是,一團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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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今天很不舒服,白天請客戶吃飯,我的天,中國的官僚太可怕了,打官腔能把人打暈,反正阿笙是暈了,一直暈到現在,唔,希望明可以好一點,還想存稿的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