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臉蛋長的,還真是可人兒。”這女子嘖嘖做聲,興趣盎然地看了又看,看得我臉色有些熱了。
“瞧瞧,還臉紅了,真是……”似是見我臉紅了,那女子咯咯笑得前仰後合,柳腰輕擺著。
“好了,別逗她了,相思還是個孩子,哪象你那麼放縱放肆的。”太子妃笑著斥責了她一句,那女子才鬆了手,腰一扭,便走到宮女備上的胡床上坐下。
“相思,這是榮良娣,你叫她娘娘就可以了。”太子妃纖手一指,語氣溫和地說道。
“相思見過娘娘。”我依言走到榮良娣的麵前,深施了一禮,因為她是太子的妾室,與我死去的娘親是一樣的,所以不必做跪禮。
“我可不喜歡那些虛禮,快過來。”榮良娣笑嘻嘻地衝我招招手,跟在她身後的宮女也伶俐地遞給她一隻黑色繡金線的荷包,榮良娣從荷包中拿出一隻殷紅似血的玉鐲,便抓過我的手腕,將玉鐲套上去。
“秋妤,這是血玉鐲吧?”太子妃輕柔地問道。
“嗯,這白淨的小手,戴著多好看。”榮良娣輕嗯了一聲,撫mo著我的手,眉目流轉地端詳著我。
“我記著芙兒向你要的時候,你還不肯給她呢!”太子妃笑意孜孜地繼續說道,此話一出,榮良娣的手一頓,才若無其事地輕撫我的臉頰。
“芙兒的好東西夠多了,姐姐不也送她一隻玉鐲嗎?”榮良娣眼神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微愣,轉而抿嘴笑了。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對父親的妻妾之間暗潮翻湧,心中也在琢磨著這兩個人的用意,縱然我得了郡主的封號,身份也沒有多麼的尊貴,她們雖然不必擺什麼臉色,卻也不用對我如此好啊!親手縫製的短襖,珍貴的血玉鐲,她們的葫蘆裏究竟在賣著什麼藥呢?
“喲,我才瞧見,這不是……”榮良娣一瞧見我身上穿著的短襖,驚訝地輕喊了一聲,可是話隻出口了一半,便停住了,她的神色瞬間變幻,又恢複了一派笑顏,她又拍了拍我的手,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相思啊,你的母妃可是真疼你呢!”那個“疼”字她咬得很重,說話時笑容更是加深了幾分。
“秋妤,芙兒呢?”太子妃淡淡地開口問道,我瞥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可是這古怪也是轉瞬即逝。
“芙兒跟乳娘去花園玩了,那丫頭,毛毛躁躁的。”榮良娣鬆開了我的手,手指在發間按了按,才安然放回腰間,她說話時表情中多了疼愛之色。
“這麼說來,芙兒應該是與相思一般大吧?”太子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卻讓榮良娣的動作僵了一僵。
“芙兒應是比相思大一歲呢!”榮良娣的臉色微微恢複,綻開一抹笑容,瞥了我一眼,才悠悠地說道。
“嗯,算起來也確實是這樣。”太子妃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話間,還拿起放置在一邊的茶杯,從容啜飲。
榮良娣的笑容漸深,卻不再開口,也拿起茶杯啜飲起來。麵對如此詭異的局麵,我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知道她們之間在較什麼勁,隻好安靜地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心情平和。
“行了,我也累了,月紋,把郡主送出去吧。”一聲輕響,太子妃把茶杯重新放回去,語氣淡淡地開口,我靜靜地對著太子妃和榮良娣各施一禮,才隨著宮女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我恍惚聽見身後一聲輕笑,和一句話:“你,如願了?”隻有四個字,卻飽含著濃濃的恨意,讓我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強忍住想要回頭的衝動,我竟然聽不出說話的人究竟是誰,隻感到這一句話如一塊寒冰,狠狠地烙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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