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曾經的縣令來了,福熙和心中一驚,緊張的詢問細節,得知這位同知大人的確是姓朱,心裏更加確定這位同知大人正是自己曾經的幹爹。
一直在聽兩人說話的福千越顯然也明白了什麼,可這些私事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說,隻能拍了拍幺妹的肩膀,以示安慰。
到了公堂上,福熙和看到原本坐在主位上的縣令竟然坐到了旁邊,而主位卻空著,她心裏更加不安了。
好像上天就非要跟她作對一樣,曾經的朱縣令,現在的已經晉升為同知大人的朱廣貴果真被人請到了主位上坐下了。
坐在主位上的朱廣貴看到福熙和一點驚訝的表情沒有,反而迸發出幾分期待。
福熙和一不小心跟朱廣貴的視線對上,然後迅速低頭避開,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淑女。
果然,如果不是自己這位曾經的幹爹出手,伢們肯定要將出手打架的人,包括自家二哥關到牢裏,明日再審。
雖然知道這是朱廣貴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給的特權,可福熙和隻要一想到她幹娘最初那段難熬的日子,她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看到福熙和避開自己的視線,朱廣貴隻能壓下相認的衝動。畢竟在場還有別的人,他就是想要跟福熙和相認,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不然會被別人說他偏袒。
現在沒有人知道他跟福熙和的關係,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偏袒福家,以此博取小姑娘的好感。
在這將近九年的時間裏,朱廣貴不敢來打擾魏子雅的生活,一心撲在公事上,他也因此晉升為六品官員。
至於後院,因為母命難為,在一年前他還是在母親的安排下迎了一個女人進門,給了一個姨娘的位分,而主母之位卻一直空懸著,任母親勸說多次,依舊不肯娶正房妻子進門。
後來,抬進朱家院子裏的這位姨娘肚子爭氣,生了一個兒子,朱母這才沒有再提娶兒媳婦的事,隻盼著這個姨娘再給朱家生個一兒半女,好直接扶正。
可是朱母卻不知道,在那位姨娘生完孩子之後,自己的兒子再也沒進過那位姨娘的院子。
朱廣貴覺得自己給朱家留了個後,已經完成了任務,這才敢回來,誰知道一回來就碰上福家出了事兒,他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判案的時候自然也就偏袒了一些。
賭坊的夥計聽說判案的不是縣令大人,而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官,嚇得全盤托出了,眾人這才知道,背後的主使者是賭坊的管事。
得知福家被人算計了,朱廣貴格外的生氣,直接就賞了賭坊的打手以及夥計十五大板,還直接免了福大狀一半的欠款,隻需還賭坊五兩銀子即可。
別說是五兩銀子了,現在的福大狀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最後還是福大田付的銀子。
挨了板子的賭坊眾人顯然是不服氣的,朱廣貴特地讓縣令派人盯著賭坊,不許賭坊的人報複福家,一旦福家的人出事,就要找到賭坊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