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磊完全被張懷仁的氣場壓製，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完成這次任務，我能得到4000恐懼值，正好湊夠100000恐懼值升到5星，就可以晉級中級夢境規劃師。沒想到這個人渣識破噩夢死而複生，任務失敗公司要扣我10000恐懼值，我要完成10個初級任務，至少等2個月才能重新獲得晉級資格，為了挽回損失我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想殺了他湊數……
“任務失敗不按流程上報公司，私自殺害噩夢生還者，一個16歲的孩子……”
“他是殺人犯”吳磊急忙解釋。“他們黑鯊幫一直以偷搶拐騙為生，上周入室搶劫殺害一對七十多歲的老夫妻……”
“我沒殺人。”孟永真辯解道：“黑鯊幫一直脅迫控製我，讓我在別墅外麵放哨，我沒和他們一起搶劫殺人。”
吳磊趴在地上咬牙切齒，後悔剛才猶豫不決沒殺了他。優柔寡斷自討苦吃我真他媽服了。
張懷仁好像看透他的心思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他踩著吳磊的腦袋用力碾壓。
“啊……”吳磊的慘叫聲震耳欲聾，兩隻眼球凸起好像要蹦出眼眶。張懷仁再用力他的腦袋就被踩碎了。
“張教官饒命，學生罪該萬死認罪認罰，請公司按規定處理，饒命……”
張懷仁慢慢抬起右腳，吳磊癱倒在地大小便失禁屈辱不堪，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團低聲抽泣。
孟永真被張懷仁強大的氣場鎮住了。
這位大叔氣質不凡到底是什麼人。4星初級夢境規劃師什麼級別？對他畢恭畢敬卑躬屈膝，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馬上滾回公司主動上報違規行為。”張懷仁冷酷無情的語氣，能凍死一頭大象。“我沒有你這種學生，滾！”
吳磊羞愧難當匍匐向倉門口爬行，離開張懷仁的視線後，立刻爬起來失魂落魄地衝出倉庫。
“告訴我。”張懷仁走到孟永真麵前。“你怎麼識破噩夢的？”
孟永真勇敢地迎著他的目光反問：“你們是不是趁我睡著了，讀取我的記憶製造一個我去過的場景，把我引進你們規劃好的恐怖情節，最終目的就是嚇死我？”
“……”張懷仁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分析的。”孟永真問：“我說的對嗎？”
張懷仁陷入沉思，入行三十多年從初級夢境規劃師，一路升到五星中級夢境規劃師，晉升高級夢境規劃師失敗後，成為一名執教15年的優秀教官，同時兼任巡回稽查組成員。他第一次遇到噩夢生還者，悟出夢境規劃的底層邏輯。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不簡單。
“你想象力不錯。”他沒有正麵回答再次問道：“你怎麼識破噩夢的？”
“細節。”孟永真詳細解釋。“地下室有20節樓梯不是21節。餐桌上的桌布是雙印花緞麵，不是流蘇棉麻混紡布。黑鯊兩條小腿肚子各有一個骷髏紋身，食人魔啃食的小腿沒有紋身。說到食人魔……”
孟永真打開一個破舊的背包，翻找半天拿出一本電影雜誌，翻到一張劇照遞到張懷仁麵前。
“食人魔和劇照上的怪物一模一樣，看到食人魔第一眼我就覺得眼熟。你們不能憑空創造怪物，必須是我記憶中出現過的形象，對吧？”
張懷仁心想：對，當然對，初級夢境規劃師的局限，就是不能憑空創造事物。這小子分析能力記憶力太強了，一周前發生搶劫案，他還記得各種細節，並且能在夢中對比分析，這就是天才啊。他是不是接受過防噩夢訓練？不可能他太窮了，根本拿不出昂貴的學費。
“既然你對各種細節印象深刻，應該第一時間識破噩夢醒過來，為什麼拖到最後被食人魔斬首才識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