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大抵都不會沉溺於愛情的吧!試問誰人不希望“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的呢,但為了大局,總得有所犧牲,這也許也是身在帝王的悲哀。
衛慶目光堅定的看了座上的宇帝一眼,這個人,是他一輩子要追隨的人,他衛慶敬畏他,全心全意的服從他,對著宇帝深深的鞠躬了一下,衛慶便退了下去。
座上的宇帝在衛慶轉身的那刻,緊握著的手慢慢的鬆了下來,像是失去了所以力氣般,垂了下來。雙眼慢慢的閉上,腦海中漸漸的浮起那晚上月光下吹笛的那位女子,空靈的笛聲仿佛在耳邊低低的響起。
此生,真的是無緣嗎?!你,莫要怪我。
宇帝慢慢的掙開了雙眼,星辰般的雙眸中滿是柔情,伸手拿出懷裏的玉笛,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玉笛低端的那個草書“湘”字,就好像摸在女子的臉上般。
你莫要怪我,若有來生,我不是皇帝,定然不會負了你。
衛慶走後,候在外頭的宮女太監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小喜子親自端上一杯茶,恭敬的放在桌子邊,對著宇帝不著痕跡的輕點了一下頭,又恭敬的退到宇帝身後。
宇帝看了一眼那個杯子,把玉笛小心的收回懷裏,抬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便拿起手中的朱砂筆,專注的批改奏折。
不到半個時辰,座上的宇帝突然晃了一下身子,便突然倒下了。
身後的小喜子尖叫著大喊著:“皇上,皇上!”
大堂上亂成一片,一時叫太醫的叫太醫,抬皇上的抬皇上,小喜子緊隨著皇上身邊,角落裏一個小太監頭低到胸膛,嘴角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全圍在皇上寢宮外麵,麵帶窘相,竊竊私語,任他們行醫多年,也診斷不出皇上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昏倒。
宮中禁衛加強了防範,皇上突然暈倒的消息很快的被封鎖了,對外隻是宣稱:皇上一時興起,已到郊外皇家狩獵場打獵散心了。
朝中大臣皆是一片唏噓,這可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不理朝政啊!群臣紛紛上奏,奏請皇上莫要忘了朝政,不務正業。而這些奏折皆被全算打回,惹得群臣皆是不滿,朝堂一時怨聲載道。
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地磚,屋頂的橫梁上懸掛著薄似蟬翼的輕紗,輕紗後還掛著一串珠簾,而珠簾後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此人臉上掛滿了得意,這個愉悅的神情渲染了屋內的所有人。
珠簾後麵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一揮衣袖,男子嘴唇輕啟,說:“傳我命令,全組織各部可盡數出動!”
底下人皆是眼中一喜,堅定的說:“是!”便退了下去。
籌劃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宇帝,你體內的傀儡蠱已經長成了,我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很快的,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將是天朝的新皇,天下人皆會臣服在我的腳下。
一個新的王朝即將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