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了一下稀疏的山羊胡子,猶豫了一下,用不肯定的語氣說:“在下也不敢肯定,這姑娘,怕不是病了,而是……”
夜沢聽此不禁打斷大夫的話,說:“不是病了?那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了!”
“這個姑娘,怕是被人下蠱了,至於是什麼蠱,會怎麼樣,老夫實在是不懂。”大夫搖了搖頭,心裏暗歎,這姑娘的跡象,確實不是病了,他當初也隻是在醫術上見到過有關中蠱的跡象的描述,可真正被下蠱的跡象,他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大夫又思量了一下,說:“這種中蠱的跡象,老夫敢說,京城沒有一家的大夫能治,要不你試試請江湖術士來看看吧,他們對這種,懂得比較多。”
室內的人一時沒有說話,夜沢隻是看著床上的女子,沒有任何的指示。
大夫尷尬的站在床邊,看了眼麗娘,麗娘又看了眼夜沢,對著大夫作禮,伸手示意大夫跟她走出去。
麗娘送走了大夫之後並沒有回到房間,隻是站在門口處等著。
房間內,夜沢半坐在床邊,寬大的手緊握著女子纖細白皙的小手,目光深沉的看著床上的女子。
良久,麗娘腳步輕輕的進來了。看見室內的這番景象,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幫主這次也是用情夠深的了,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動過心思,平時也是不近女色的,隻是一心的搞幫內的大事,隻想著有一天能報了父母之仇。
床邊的夜沢早就發現麗娘進來了,原以為是有什麼要事要稟報,等了半天都沒見她開口,這才轉過頭看她,卻隻看到她一副沉思的樣子,花瓣般的嘴唇輕啟:“何事?”
麗娘走近床邊,說:“剛才暗房那邊來人說,明月死了。”
夜沢握在手中的手突然輕輕的動了一下,接著他的手掌被女子緊緊的反握住,鮮血從白皙的手裏流了出來,不知道是男子的血,還是女子的血,鮮紅得刺痛麗娘的眼。
一旁的麗娘看見夜沢微微皺著的眉頭,臉上滿是強忍的表情,便猜到了這血是男子的。剛伸出手想要把兩人的手分開,卻被夜沢伸出另一隻手擋下她。
“夜沢,我恨你,我恨你!”床上的女子哽咽著說,眼淚簌簌的滑落,浸濕了枕頭。
男子的手像是失去了支撐般垂了下來,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這次,他有預感,說這句話的女子會真的恨他一輩子。這話像一個大重擔般壓在他的心裏,沉甸甸的,連呼吸都變得很沉重。
夜沢的眼眸裏帶著傷痛,緩緩的低下頭看著秦悅,花瓣般的嘴唇止不住顫抖,說:“你……你就那麼的恨我嗎?!”
“對,你可以玷汙了我,你也可以殺了我,你要造反宇帝要殺他都可以,至少你們是光明正大的較量。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明月,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哈哈哈哈,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日後我就算是看到你的人頭被他人掛在城樓上,我也會對著你吐口水,唾棄你!我就算死了,也會詛咒你,詛咒你!”秦悅咬牙切齒的說。
第一件見到明月的時候,還是她剛穿越來不久,被夜沢軟禁在那個小院子的時候。那時候明月穿著普通的丫鬟服裝,梳著雙丫頭髻。她們一起研究怎麼做奶茶,她們一起無聊打發時間,她們一起做了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