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閆恒都雷打不動的在下午五點半來到實驗室,也逐漸和實驗室的其他人認識。
又是一個平常的星期三,閆恒這次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到實驗室,他想看看傅為工作的樣子。
現在的實驗室還有好幾個人,在不同的封閉隔間實驗,傅為在最後一間。
閆恒搬了個椅子,坐在隔間外麵觀察傅為。修長的手指用力時有淡淡的青筋,耳朵有一顆痣,很性感,還有遇到不解時微微皺起的眉眼。
實驗室中的傅為不再冷冷清清,仿佛融化的冰山,透著熱愛與溫和。
沒過一會,實驗結束,傅為抬眼看見端坐在前麵的閆恒,微微一笑。
這幾天閆恒一直在偷偷探聽傅為的各種消息,稱呼也從“學長”變成了“哥”。但是一直不敢問性向。
於是在周末,閆恒便邀請傅為去露營,當然,傅為以實驗為理由拒絕了。
閆恒傷心了三分鍾後果斷給老楊打電話。
“老楊,我覺得我壓力很大,我們去露營放鬆一下吧”閆恒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楊嗤笑一聲“你有什麼壓力啊,怎麼,家裏要破產了?”
……
在經過15分鍾的軟磨硬泡和期末考進專業前十的保證下,老楊同意了,並同樣邀請了傅為。
露營那天天氣很好,他們開了兩輛車,一輛是閆恒的SUV,一輛是老楊的轎車,SUV空間比較大,所以將所有工具都裝到了裏麵。
這次一行有六個人,老楊夫妻,還有兩個碩士生,與傅為在同一個師門。
閆恒的座位除了副駕駛座都擺滿了露營用品,在分配座位時,他眼睛直直盯著傅為。
閆恒邊笑邊說“哥,你不會不陪我吧”
“我坐哪都行。”傅為朝老楊他們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副駕。
一路上,閆恒的嘴巴就沒有停過,從各個地方的美景談到遊戲。傅為總會回複,不會冷場。
慢慢的,傅為回答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漸漸沒有聲音。
在經過紅綠燈時,閆恒轉頭一看,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可能是因為在陌生的車裏,手指虛虛抓住安全帶。
閆恒盯著看了一會,在後麵喇叭的催促聲中將空調溫度調高,關掉音樂,開始認真開車。
閆恒選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在一個私人露營地,安全性高。
傅為剛到營地沒一會兒就醒了,接著幫忙搭帳篷,安裝燒烤架……
忙碌了一個小時,他們才大致準備好,然後一起去燒烤。
老楊的老婆,也是傅為的導師,姓殷,大家都喜歡叫她殷姐。
老楊和殷姐符合大學老師的完美形象,優秀,自由,大方,尊重一切好與不好。
閆恒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殷姐和傅為講話。
“你不要老是待在實驗室,你才本科,要學會放鬆。”殷姐說完還拍了拍傅為的肩膀。
傅為繼續翻烤手中的肉串,笑著回答“謝殷姐,那我的實驗報告晚幾天交?”
明知傅為在開玩笑,她還是立馬反駁:“不行”,最後還加了一句“你傷透我了。”說完便走開了。
閆恒看到殷姐離開,急忙跑到傅為身邊,歪頭看著他。
“哥,殷姐訓你啦?”他明知故問的笑道。
傅為將手中的烤串放在盤子裏,甩了甩剛剛不小心被火星子濺到的手,“好奇害死貓啊”。
閆恒眼神一深,又聊了些別的,然後在傅為將盤子端給老楊的途中回了帳篷。
夜漸漸深了,剛到十一點,大家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傅為在看平板裏的學術論文,有人靠近他的帳篷,在外麵躊躇了五分鍾後出了聲。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