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就抓緊結束遊戲。”
“我先生都這樣了!”鄭意敏衝著剛才說話的黃添說道,“他昏迷了,需要休息,你們為什麼還要去找那什麼院長?”
這是人命關天,但現實亦是殘酷。
“還有一個下午。”白梣淡淡的提醒道。
“什麼?什麼一個下午?”鄭意敏不解的反問。
“還不明白麼?”白梣瞥了她一眼,“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白天快過去了,黑夜的降臨,劇院裏就不再有陽光的庇佑,那些雪人就會變的無處不在,人為刀褚,我為魚肉,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
想到這,大家都不說話了,白梣並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查看起了這個房間,梳妝台上落了一層灰,但他很快就發現台子上有一個圓形的地方沒有灰塵,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剛剛拿走了一樣,清楚的分界線……
這裏還有其他人麼?
不過,他更快又發現了在梳妝台的另一頭,有一處很雜亂的痕跡,是灰塵被剮蹭的痕跡,看樣子是剛掛上去的。
痕跡的前麵放著一個首飾盒,白梣仔細的檢查過,沒有少東西。
反倒是林祺兒有了發現,“你們快來看!”
是一樣相片,相片很大是黑白的,裏麵的人大都看不清臉了,模糊的可以看出這是在歌劇院門口拍的大合照,一張平平無奇的照片。
林祺兒卻指著照片中的一處說道:“這裏,這個窗不就是我們這個房間嗎?拍到一個人,可能不太清楚。”
相片中確實拍到了一個人在窗戶後麵,看樣子是中世紀時期舞女的裝束,眾人初步推斷,這裏大概是舞女的房間。
這裏是舞女的臥房,白梣很肯定,他把地圖麵板打開,裏麵出現了新地點:舞女的臥室。物盡其用,白梣一向這樣,其他人可能覺得一個劇院的地圖沒用,可對白梣來說用處很多。
一間臥室,似乎什麼也沒有。可白梣卻覺得,地圖不會平白無故出現一個沒有任何線索的地方。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了,因為一陣風吹來的雲把太陽遮擋了,危機降臨。
“關門。”白梣馬上說道,而距離門最近的黃添馬上將門關上,上了鎖。他們一動不動,靜靜的觀察外麵的動靜,門外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長廊裏靜悄悄的……
突然!
“咚!”的一聲,是什麼東西重重砸在門上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
正當大家腦袋裏的弦緊繃時,鐺鐺的鍾擺聲從遠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熟悉的音樂“You want to be a snowman?you ……”
在午後時光裏,這絕對算的上是驚悚,段天揚和黃添仍舊守在門口,生怕門外的東西會破門而入。
盯著門口的白梣,突然後背發涼,他猛的一回頭,一把雪亮的匕首印入眼簾,直直向他刺來。
“鐺!”
直至眼前的匕首,發出了碰撞的嗡鳴聲,陽光在次出現。
“兄弟,沒事兒吧?”段天揚回頭看著剛才被攻擊了的小兄弟,和小兄弟不熟,但是小兄弟腦子還挺好用的。
“沒事。”聲音很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果他現在沒有正對著一句屍體的話。
係統提示,玩家白梣躲過舞女的攻擊,獲得積分1點。
白梣的麵前是一個身上被銀白絲線纏著的女人,絲線的另一頭不知連向哪裏。她的脖梗已經斷裂,切口平整,隻是半掛在脖頸的腦袋搖搖欲墜,還在一直向外冒血……
“啥鬼東西?”段天揚走到白梣身邊。
“消失的第七個人。”黃添的聲音此時和白梣的聲音重合,他們一點也不驚訝對方會說出和自己一樣的答案。
“她想殺你?”黃添問。
他聽不見係統公告。
白梣這樣想,如果黃添聽到了係統公告,那麼他就不會這樣問了,白梣幾乎是一瞬間肯定剛才的公告隻有他一個人聽的見。
“是舞女。”
“啥?什麼東西?”段天揚一頭霧水“小添,你們再說什麼東西?”
“剛開始係統公告中就提到了,這是一個七人副本,但至始至終我們都隻有六個人。”
所以,從一開始就少了一個人!而這個衣著時髦,卻早早死去的……就是那個消失的第七個人。
“死……死了?”林祺兒不敢相信的捂上嘴,“什麼時候死的?”
“不知道。”
白梣蹲在地上,他仔細的在地上尋找著什麼,什麼東西掉了。
終於,他在床腳邊找到了剛才救了他一命的東西——一枚金銅錢,剛才情急之下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它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