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拍了拍她的手,命人取了紙筆來,寫道:“殿下命我帶你出京去見他。”

京裏他早有布置,隻怕不久就要亂起來,他怎麼放心把阿棗待在京裏?當然更受不了這麼些天見不到她,索性想個法子把她一並帶上。

他尋了個身形相貌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假扮成他,然後再以河神的身份把她綁來,皇上就算查出來阿棗也是被賊人劫走,他大可說是他中途把阿棗給救下來的,就算皇上懷疑也不能說什麼,更不會怪到阿棗頭上。

阿棗狐疑道:“殿下有什麼事非要你把我綁來?再說我家裏人怎麼辦,我總不能莫名其妙就走了吧?我還沒來得及和家裏人說一聲,他們得多著急!”

河神繼續寫:“你母親兄長殿下自會派人照管,我也已經派人通傳過,說你有個緊急的差事,緊趕著出了京城...你放心,用不著多久你就能回來了。”

這話還是沒說到重點,阿棗焦躁道:“殿下究竟有什麼事竟然讓你綁我過來?!簡直匪夷所思!”

他倒是有正經理由,隻不過現下不好說,筆尖微頓才寫到:“殿下隻讓我把你帶到地方,旁的沒有交代,我也不知。”

他是派替身先往尋陽趕,自己中途折返回來帶阿棗走的,他一行人現在就在京城附近,要是他露出真容難保不會生事端,隻能用河神的身份先把阿棗帶走,等到和替身彙合的時候再恢複身份。

他在告訴她和不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之前選了片刻,還是覺著沒必要告訴她,免得節外生枝影響兩人關係——薛見現在依然對自己不會露出破綻不會掉馬充滿了信心。

他轉眼思量完這些,繼續寫到:“先上船再說。”

阿棗將信將疑,躊躇片刻,又怕薛見真有什麼不得了的事,還是跟著他上了船。

商船外麵瞧著簡陋,裏麵卻另有乾坤,地上鋪了上好的羊毛毯子,牆上掛了山水畫,門窗都是用黃花梨木做的,上麵雕了全本的鴛鴦記,清雅中不經意流了份兒尊貴,這風格倒跟薛見十分相似,不知道是河神還是薛見布置的?

阿棗邊瞧邊琢磨薛見到底有什麼事非叫自己不可,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瞧見船艙內的陳設卻漸漸安定下來,又看了眼身邊的河神,對他今日強綁自己來的事有些不爽,哼了聲,揶揄道:“閣下不是說自己再也不見我了嗎?怎麼今兒個自打自臉了?”

薛見覺著她這模樣實在有趣,歪著頭欣賞了會,才寫著回答:“情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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