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對麵的蕭湘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也不打算刨根問底。
“我叫蕭瑋。”他自我介紹道，然後繼續喝著酒，“這裏是我的本命空間，很安全。”
蕭湘神情平淡，沒多大意外，倒是係統第一次聽說很新奇，原來蕭湘果真不簡單。
“我雖然什麼也不知道，但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吧？”
“你也不是，”蕭湘打斷他，“我們是一個人。”
“嘁。”蕭瑋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在有意識了之後便改了自己的名字，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他原本打算和那神秘男人聯手將其他的靈魂碎片消滅，畢竟他們的目標一樣，但和那人接觸的時間一長，他便發現了各種迷點。
在被強行拉入了獨立空間後，他才明白，他們和那人都是淩駕於這個世界之外，神秘的存在。也因此，他見識到了具有毀滅性的力量，他的那個靈魂碎片也有可以與之一戰的實力，這些都不是他可以觸及到的領域，於是，男子放棄了融合的想法，為了保護住自己。
現在他有一張底牌。
想了一遍自己的利和弊後，蕭瑋說道：“既然你們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肯定有辦法回到世界裏吧。”
“嗯。”蕭湘回應，他已經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了。
“我救了你們，報恩的話，你們帶我回去就好了。”蕭瑋笑了笑，“你們應該不想我把你們趕出去。”
“萬一你出去了，強行吞噬我呢？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有威脅。”剛剛係統已經把蕭湘身上的技能收回了，現在他又變回了之前虛弱的狀態，不是蕭瑋的對手。
“我不會，我發誓。”
“不信。”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隻是兩人互不讓步，陷入僵持局麵。
一會兒，上揚的係統音打破了寂靜。
“找到了！”係統忙活地點來點去，最後一張紙出現在了桌子上。
“這是係統商店的契約紙，有了這個就不怕對方違約了！”
兩人去看這張覆蓋著一圈金光的紙，上麵清晰寫著甲方帶乙方離開，往後乙方不能怎麼怎麼……等等。
蕭瑋越看臉越黑，最後實在繃不住吐槽：“霸王條約。”
白紙黑字，甲方隻要求帶乙方離開，乙方卻列了十幾個遵守的條件，真是奸商！
“不樂意？”蕭湘挑挑眉，“係統那我們就走吧，去下一個世界。”
“哐”地一聲，蕭瑋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幾滴酒濺了出來，“我簽，怎麼會不簽？”
男子朝蕭湘呲牙一笑，露出的犬牙閃著光，笑得不善。他率先劃破手指，在乙方位置按了手印，簽了名字。
蕭湘隨後。
等步驟全部做完，契約紙驟然發出刺眼的金光，被係統收回空間保存，至此契約正式生效。
之後係統不再說什麼，麻溜地調回了修仙世界。
“好了。”
蕭瑋帶著蕭湘從本命空間出來，兩人重新站在了這片土地上。
這裏樹木依舊，幾條小路從城裏蔓延出來通向遠處，平靜安逸，仿佛不久前發生的天崩地裂是幻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