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太陽依舊很毒,他們班這個位置正好曬的足足的。
邊逾白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因為窗外老有陽光射進來,受不了請了幾天假。
等他回來的時候,所有窗子都安上了厚重的窗簾。
白天一拉,窗簾將光源擋住,隻留另一邊沒有陽光的窗戶,有時都開著燈上課。
南茸茸之前所在的城市四季溫暖,一年到底都是春天的模樣,剛來京城還十分不習慣這樣的天氣。
平時打個傘擦個防曬也就過去了。
今天就這樣直直對著太陽,實是有些受不住,陽光和熱氣在她腦海裏暈起光圈。
她泛起頭暈。
無奈,她隻得轉過身去,背對太陽。
這樣好受一點了。
難捱的等待中,頭頂有笑聲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邊逾白在笑。
虧得他,人生第一次罰站。
他還好意思笑。
南茸茸曬的難受,但還是伸出一隻腳狠狠踩他一下。
邊逾白吃痛,咬牙切齒:“南茸茸,你恩將仇報啊你,我出來陪你曬太陽,你就這麼對我?”
“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出來罰站。”
邊逾白聽她聲音有些虛弱,戳了戳她想關心兩句,張了張嘴卻變成:“老子第一次出來罰站呢!”
南茸茸:“搞得誰不是第一次一樣。”
邊逾白樂了:“呦,是嘛?”
南茸茸沒再說話了,邊逾白站了一會,有些受不住了,他嬌貴慣了,早就想溜進去了。
但看看身旁的女生,又覺得自己丟下個女生脫逃,說出去挺沒麵的,他強撐著站了一會,最後也學南茸茸“麵壁思過”。
他頭抵著牆,眼睛卻向下撇,南茸茸一動不動撐著牆。
他一個人無趣,想讓她陪自己聊天。
但一想到他倆三句話裏有兩句都是對罵,便堪堪住了嘴。
抬起左手黑色腕表一看,才過去三十分鍾,不過也快了。
他戳了戳南茸茸,打算好心給她報個喜。
沒想到手指才剛一碰到她,她就虛弱的往一邊倒。
邊逾白嚇了一跳,趕忙將她往自己懷裏拉,仔細一看,南茸茸早就暈過去了。
邊逾白太陽穴突突直跳,顧不得其他,將南茸茸公主抱起,飛速往樓下跑。
等跑到醫務室,他已經是氣喘籲籲。
有醫生過來,他將南茸茸放在床上,急道:“她好像是中暑了,怎麼辦?!”
醫生見他著急,上前查看了一番,便開了藥。
邊逾白去對麵藥房拿了藥回來,醫生讓他先給那女生用酒精擦拭一下,等清醒了再灌點藿香正氣水。
“啊?”邊逾白拿著毛巾無措在原地,“你們這的護士呢?”
醫生無奈道:“教職工那邊有個突發疾病的,其餘人抬著東西過去搶救了。”
邊逾白扯了扯嘴角。
老醫生也知道他們男女學生之間不太能接受親密接觸,便說:“你就將毛巾打濕擰幹,幫她擦擦臉,脖子,手臂什麼的就行。”
見他還是抗拒,老醫生想接過毛巾:“其實這也沒什麼,你要不能接受的話我來就行。”
邊逾白一激靈,緊握住毛巾後退了一步:“不用,我來。”
老醫生見他終於開竅,欣慰點頭:“那你快點啊。”
邊逾白拿起擰幹的毛巾,不知從哪裏下手,見老醫生催他,他應了一聲,不管不顧的將毛巾放在她泛著紅暈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