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容趕緊起床做早飯,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不是嫂子說你咱有那個命嗎?小磕小碰的,休息兩天就行了,趕緊的呀。

張巧容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大口子,都想給她來兩句經典國粹了,也不想一想她的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她張巧容農業大學的大學生,眼瞅讀到大四了,要揮起袖子為家鄉做貢獻了,結果因為見義勇為,被受驚的落水小孩一腳踹到了70年代這個同名同姓的小可憐身上。

小可憐是真可憐呀,爹不疼,媽不愛,哥不在乎,嫂子刻薄,額頭上這麼大個口子,都沒人管。

巧容,你這個死丫頭,剛才你嫂子不是叫你起來做飯嗎?還在磨蹭啥?一會就要上工了,難道你還要老娘餓著肚子去嗎?生你這個死丫頭有什麼用?

張巧容翻了個白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陣眩暈傳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憑著記憶來到了廚房,看著土灶,張巧容愣住了,這玩意咋用?

翻了翻原主的記憶,行吧,不算太難,就是添柴點火的事。

……

咳!咳,咳

死丫頭你在幹什麼?

張巧容一邊咳一邊往外跑,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上,現在也是烏漆抹黑一片,眼睛被熏的眼淚直流,整張臉更是黑一塊白一塊。

大嫂,我正準備給你們煮早飯,但頭總是眩暈,火怎麼都點不好,一著急身體就更難受了,張巧容可憐兮兮的說道。

看著小姑子額頭上的紗布和這張黑一塊白一塊的臉,李麗心虛了一下,你這是在怪我讓你磕到額頭嗎?誰讓你那麼大個人站都站不穩?

張巧容:……大嫂不怪你,都怪那個石頭,非要在你推我的時候不長眼的在我腳邊絆了我一下,這石頭夠缺德的。

死丫頭,膽肥了你,欠收拾是吧。

夠了,李麗你去做早飯。

娘,不是說今天讓小姑子做嗎?

讓你去你就去,怎麼我使喚不動你了?

哼!

張母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兒,總感覺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的她,總是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會回嘴。

張巧容揉著通紅的眼睛,捂著額頭,氣喘籲籲的走到張母麵前。

娘,女兒是真的難受。

哪有那麼嬌弱,咱們莊戶人家的姑娘皮實,你就是躺太久了,骨頭都給你躺懶了。

tmd這是親娘該說的話嗎?

娘,您說的對,我本來沒想躺著養傷的,說完張巧容裝著害羞的地下了頭,理了理頭發,但是前兩天您不是說我可以相看人家了嗎?我想著條件好的人家,也想找一個健康能幹的兒媳婦,女兒就想著把身子養好了,免得到時候遭人嫌棄,女兒到時候嫁的好就能多孝順您和爹了,還能幫襯大哥大嫂。

張母望著今天格外乖巧的女兒,微笑道,巧容能這麼想,娘很高興,咱們女人呀,別忘了娘家才是根,在婆家你永遠是外人,隻有娘家過好了,你在婆家才能有地位。

張巧容在心裏發了個白眼,臉上卻越發乖巧,娘,我知道的,一直記著呢!

好了,你去歇著吧,你說的很對,養好身體最重要,早飯就讓你大嫂做吧。

好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