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韻不行!絕對不行!我阿父也會飲用這酒水的呀,我怎麼能毒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呢?”夏臨池滿臉驚慌之色,雙手慌亂地擺動著,口中急切地喊道。
清書韻卻毫不退縮,她徑直走上前去,與夏臨池緊緊相靠,幾乎要貼在一起。隻見她微微俯下身來,將嘴唇湊近夏臨池的耳畔,壓低聲音說道:“臨池啊,唯有這樣 ,那些人才不太容易懷疑到咱們頭上。”
然而,夏臨池依舊顯得猶豫不決,心中仿佛有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爭鬥,他眉頭緊皺,嘴巴張了又合,似乎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最終隻是吐出一個字:“可......”
清書韻見此情形,目光直直地盯著夏臨池的雙眼,繼續勸說道:“放心吧,臨池,那不過就是一些能讓人肚子疼的藥物罷了,絕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損害的。”
聽到這裏,夏臨池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顯然內心還在掙紮糾結。而此時的清書韻已經漸漸失去耐心,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之色,提高聲調說道:“臨遲,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會永遠支持我、協助我,難不成這些話全都是哄騙於我的?”
緊接著,她又用一種略帶鄙夷和嘲諷的語氣補充道:“或者說,從始至終,你就是個膽小如鼠、懦弱無能之輩?”
夏臨池緊緊地咬著嘴唇,頭深深地低著,仿佛脖子上扛著千斤重擔一般。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微微顫抖著,似乎正在經曆一場內心的激烈掙紮。終於,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一樣,他緩緩抬起頭來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清書韻聽到夏臨池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玉手,輕輕地撫上夏臨池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放心吧,我的臨池,我絕對不會讓你陷入任何危險之中的。關於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做好了周全的安排。”
就在他們對峙時,突然間,一個侍從猛地跪倒在地。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整個場麵鴉雀無聲。
那個侍從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陛……陛下,是小人投的毒!”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震得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凶手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突然現身並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
夏臨池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侍從。緊接著,他又迅速扭過頭去,將視線投向身旁的清書韻。此時的清書韻嘴角依然掛著一絲淡淡的淺笑,眼神平靜如水,仿佛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早已知曉。
站在一旁的溫衍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盯著跪地的侍從問道:“你為何要投毒?難道不知道此舉乃是大逆不道嗎?”
侍從渾身哆嗦著,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小……小人實在是被逼無奈啊!那些人長期以來一直欺淩於我,我心中憤恨難平,便想著趁著太子殿下的慶功宴之機,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也好出一口惡氣。但……但是那毒藥並無毒性,隻是會讓人肚子疼痛一陣子罷了,過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恢複。”
清平樂看著那侍從走到他麵前問道:“真是你投的毒嗎?還是有人逼你? ”
那侍從一怔道:“沒有人逼我,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憑著權勢欺負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