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徹: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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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虞長徹還是跟著虞喬一路回去了虞喬的院子,很快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時候,虞長徹賴著不願意走,虞喬也不再管他,吃完了飯沒過多久虞喬學琴的時間就到了。
虞長徹知道姐姐上課的時候是不能跟著去的,可是遲淵亭也沒有跟著,於是他又不著急粘著虞喬了,乖乖的跟虞喬道了別,他吃飽喝足後美滋滋的躺在了躺椅上,打算趁著這會兒功夫睡個午覺。
可是躺了半天,人沒睡著。
小孩子精力本就旺盛,睡不著又閑不住。他從躺椅上坐起來,蹬上絨靴,噔噔噔的跑去了遲淵亭的屋裏。
門都沒有敲一下,虞小少爺推開就進去了。
他進門的時候遲淵亭正在塌上抱著一本書看,虞長徹打量了幾眼,書名有四個字兩個字都不認識,隻認得中間的兩個字是“治通”,他下意識覺得遲淵亭也看不懂,隻是因為住在長姐這裏,所以才裝模作樣的表現自己很愛學習,於是他直直的上前去,把遲淵亭手中拿的書抽走,卷成一個卷,握在手中。
遲淵亭正讀到那句“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難,豈可以獨生乎?”手中就驟然一空。他看著這小不點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身形向後靠了靠,倚在了憑幾上。
“你怎麼還不收拾東西準備搬走?”
遲淵亭看著虞長徹,他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長徹弟弟,你是不是小君子呢?”
虞長徹的注意力一下就跟著走了:“我當然是啊!……不是,我問你為什麼還不收拾東西!”
遲淵亭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要回答他問話的意思。
虞長徹:“不是你有沒有禮貌啊,我先問的,你倒是說啊!”
“你小心點,別碰到我桌子上的香爐了。”
虞長徹莫名其妙,他離香爐不知道有多遠,明明是他自己離那個香爐比較近好不好,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遲淵亭又補充說:
“那是虞喬昨天專程給我點的香,為了讓我睡得安穩。”
虞長徹:?
虞長徹:我問你了?
虞長徹:不是,那是我姐!徹底瘋狂!!
……
虞長徹“陪”遲淵亭聊了一下午,雖然這不是虞長徹的本意,但是這個野弟弟實在是太狡猾了好不好,他想問的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隻聽他在說他姐姐對他的好。
真是氣死親弟弟了!
虞喬回來的時候虞長徹正坐在屋裏生悶氣,虞喬不明所以,問他他也不說,後來她索性就不問了。
虞長徹一直在虞喬這裏待到天色都暗下來了,還沒有打算回去。他磨磨唧唧的跟虞喬天南地北的聊,在虞喬一有趕他回去睡覺的話鋒時,他就果斷拋出去一個問題,就連他平日裏最不喜歡的香也反反複複複提起,虞喬不明所以。
終於,屋外一聲驚雷響起,平地起風,風聲一陣緊過一陣,眼看就要下雨了,虞喬打斷了虞長徹的問題,“長徹,好像要下雨了,明天再跟姐姐一起玩,再賴著不走就要淋雨了哦。”
虞長徹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
此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遲淵亭的小臉探了一半進來:
“虞喬,我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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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難,豈可以獨生乎?”出自《資治通鑒·漢紀》。大意是:作為君子,別人[為了你]陷入危難的境地,你必須要和他一起共患難,豈能獨善其身呢?
遲淵亭多是惡趣味,因為虞長徹在意所以他就故意惹他生悶氣,至於少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已經開始在意虞喬這個人了,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棋子,他開始期待虞喬給他的情緒價值,不過這點目前還很少,他也沒有發現。
這句的意思被他有意忽略掉了最重要的[為了你]這個語境。就是我一無所有,沒有別人的愛和寵,那你作為君子也和我一起感受一下吧,寵愛被人分走,覺得自己不再重要的那種心態。 為我現在的生活添加一點點樂趣。 也可以理解為做上位者久了,喜歡做可以牽動 影響別人心情的事情。
虞長徹可憐寶寶無端被針對,但是他被虞家人養的很好,家裏人的安全感給的也很足,所以並不會因為遲淵亭的做法產生什麼極端思想。陰差陽錯覺得是遲淵亭在跟自己“爭寵”。
虞喬:家人們誰懂啊,做了一回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