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州城破之時,國軍北撤,處理府州城內雜七雜八事務用時遠遠超過攻打府州城,但是,這些也都在山野羊彈的預料之中,在他看來,過程整體上來說還算比較順利。
但是,也有讓山野羊彈不開心的事,這些事情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麵。
第一方麵,原本預定全麵摧毀府州城的計劃並沒有順利實現。
按山野羊彈的原計劃,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銷毀。除了守城國軍、老百姓被全部消滅,搜集到的值錢物件不如想象中的那樣多,這有點出乎山野羊彈的預料。
“難道那些廟裏、觀裏、衙門裏……就沒有多少好東西?”
“報告將軍,的確不多,應該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能藏到哪裏去?給我挖地三尺,找!”
“將軍,每家每戶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但是,根本找不到什麼,連現錢也有限。特別重要的是,一些地方都是空的,還有,不少地方全部結了冰,都是一個個大冰球,根本打不開,也不知道裏麵究竟有什麼?”
佐田的回答,讓山野極度不開心。
問題是,並不是隻有佐田一個人這樣說,分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收獲,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態度。
這樣的結果,讓山野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任何辦法再去訓斥佐田,沒有辦法訓斥任何一個人。
“你們,要想辦法炸開一兩座那些被凍住的東西,看看裏麵有什麼?我猜,那裏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將軍,天太冷,而且,凍得太厚,炸開的難度極高。不是說不可以,如果非要炸開的話,需要耗費我們大量彈藥。”
“混蛋,不炸開,怎麼知道那裏麵是什麼,如果是埋伏,是八路,你們,誰能承擔得了責任嗎?如果是黃金、白銀,我們不是要錯過很多嗎?尤其是你佐田,你有幾顆腦袋夠我砍?”
山野羊彈的怒吼,倒是讓佐田平靜了。
待山野羊彈稍微安靜下來,佐田才又繼續報告說,“將軍,國軍死的死,跑得跑,守城的老百姓已經全部殺光了。所以,那些凍疙瘩裏不太可能是伏兵。”
“你這麼肯定?如果是,你怎麼說?如果是,你得要賠上全家性命的,知不知道?”
“哈依!”
佐田依然不緊不慢的答道。能怎麼樣呢?你是司令官,你可以發火,我不能,你殺我,殺我全家,你把這司令部裏的人全殺掉,都是可以的。
想到這些,佐田甚至有點開心,最終轉變成一種鄙視了,動不動就要殺人,屌樣,看把你能的!也不看看自己是隻什麼鳥?媽的!
但是,想歸想,該說的話,還得要說出來。
“將軍,從靠東門城牆的那個冰疙瘩來看,裏麵應該是一些建築,怎麼形成的我不知道,但是,因為外麵包裹的冰層不太厚,可以看清。其他冰疙瘩裏,應該也是這樣。”
“讓人燒開水,至少融化一個,看看到底是什麼?”
“哈依!”佐田領命出去了,把情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傳達給軍需官矢誌浩。
矢誌浩讓人架鍋,燒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澆開東門城牆下那個冰疙瘩。
當佐田把山野羊彈帶到那已澆開的冰疙瘩殘骸前時,山野羊彈不吱聲了,原來,的確是一處小型的中國元代建築,沒有什麼價值,總不能連根把那不值幾個錢的東西挖走吧。
“查一查,看究竟是怎麼形成的,難道是府州老百姓澆出來的?”山野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