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病服的男子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隻是睡著了。
“今天大柱去接幾個知青，所以才沒來看你的，你別生氣。”一個老奶奶拿著毛巾幫著床上的男子擦拭著身子。
“奶奶知道你一個人躺在這裏。肯定會很無聊。還會害怕。
所以奶奶。一有空就往這裏走。就來看你了。你也別怪你大柱哥。畢竟家裏還有好多活沒有人幹呢。他做哥也忙，他有空，他不也來看你嗎？
這一來一回的。先不說車費。這一天時間來回也是不夠的。
你大柱哥有說在這附近。給你奶奶我租一個小房子。讓我陪你在這邊。但是奶奶怎麼能讓你大柱哥
背負這麼大的壓力呢，咱們又不是。什麼富裕人家，隻是在田裏過生活而已。”老奶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慕奶奶，今天晚上是在這邊陪著的吧。”一名護士走進來。幫床上男子換上點滴。問著眼前這滿頭白發的老奶奶。
“是的，給醫院添麻煩了。麻煩小姑娘你了。”老奶奶說著就把洗好的毛巾放回床櫃上。
“慕奶奶這有什麼好麻煩不麻煩的，剛好今天隔壁床沒人住，晚上你就可以躺床上休息了。”護士掛好了點滴，準備出去。
“哎哎，這好好好，謝謝姑娘你了啊。”慕奶奶不停的說謝謝。
“嗯，行了！慕奶奶，我就先去忙活了。”護士說的就推著推車往外走。
“好，好，你先去忙。”慕奶奶說著就繼續坐在病床床邊拉著床上男子的手說道。“打小我就跟你爹說。你是一個調皮搗蛋的，但奶奶從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愛睡的。你說你在這床上一睡就是睡了幾年。
也不起來活動活動。你小的時候。天沒亮光就爬起床了。自己起來不說還得跑去找你爹娘。
拍你爹娘的門。你爹娘起不來那麼早，你就在窗邊在那裏一直叫一直叫的。叫你爹煩了不起來都不行，還有好幾次奶奶都看到你爹拿著鞭子抽你。哭的那個勁。”我奶奶哽咽說著往事。“你從不記打，被你爹打的時候說好不會了不會了，結果第二天還照樣不改，我們幾個啊，都拿你沒辦法。
你也別怪你爹，你爹也不想撇下你們倆的。他隻是…”老奶奶說著就哭了。
“哎哎！小美剛是你給431號病房那個植物人打的點滴嗎？”護士休息室一個女子看到小美回來就問道。
“對呀。他奶奶今天又過來了。唉，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咋的就變成植物人了呢。”
“是啊，不知道。不過護士長應該是知道的。畢竟那男的住進來的時候，我還沒來。”另一個護士接著說。
“你們想知道呀！”一個微胖的女子走進護士休息室看著那幾個女的湊在一塊嘰嘰咕咕的說道。
“對呀對呀，護士長，你就告訴我們嘛我。我看那男子長的可好看可好看啦。眉目清秀的。就是不知道睜開眼睛會是什麼樣，至少得閉著眼睛看著都很好看呐。”一個較輕的女子拉著那微胖女子說道。
“什麼很好看可好看啊，我看那男子啊，簡直就是書中說的。麵若芙蓉，嘴唇似花瓣，眉目如畫。臉型透露出一股內斂而獨特的魅力。”另一個護士像極了花癡一般。
“你們幾個呀？小小年紀居然敢這麼大膽的討論一個男子。”剛走進來的微胖女子就是護士長。
“哎呀，這不是隻有我們幾個嗎？說說這些話無傷大雅嘛，你說是不是護士長？”像極花癡一般的女子。說到。
“就是就是，護士長你還沒告訴我們那男子是怎麼成植物人，又怎麼在我們醫院住了那麼幾年的？”叫小美的護士追問說。“我看那老奶奶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一次，在這裏住一晚。”
“你們說植物男子，唉，那個房也就隻有他了。”護士長也覺得很惋惜，年紀輕輕的。“怎麼成植物人的？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在哪裏？因為救了一個女孩子。導致受傷造成的，聽說當時他也才十五不到。他們縣城醫院當時沒有空餘房間。可以安排一個植物人。長期住著。
說好聽點沒有空餘房間，想想一個醫院怎麼可能會沒有了，就是怕到時候出了事故罷了。
所以就安排到我們醫院來了，這一次，當時被救女子的父親說話的。聽說當時那女子父親還害怕。這一家人因此賴上他們。所以當時就說要用錢解決，給他們安排好的醫院。住院期間的費用他們負擔。
不過也隻是負責了一年，後麵那幾年。從來也沒有說過話，也都沒有出現，還聽說那女子她嫁到了外省去。”
“不是吧！這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那較年輕的女子說。
“你想太多了，當時那男的才15誒，誰會在那個年紀結婚，而且那女的一看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你是不知道。當時好像還鬧著來著。那女的還說什麼，
我又沒有讓他救我，是他自自作多情，現在受傷怎麼能怪我們，而且我們不是賠償了一筆錢嗎。
嘖嘖嘖，你聽聽這話是人說的嗎。”從這話可以看出當時護士長也是一個看了個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