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落在枯樹上緊盯著樹下奄奄一息的男人,時間慢慢過去直到枯樹上最後一片樹葉也慢慢凋落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身體不斷散發著糜爛的氣息,而樹上的禿鷲卻早已按耐不住吞食男人身體的欲望,直到男人呼出了最後一口氣身上開始散發起了死亡的氣息那禿鷲才飛身上前落在男人的身體上一口又一口吞食著男人的身體,可禿鷲並不知道此時它不僅僅隻是吞食了男人的身體還吞噬著男人的靈魂與記憶…………
睜眼這不知是我第幾次夢到這樣的情境了,從床上坐起我望著床邊的鏡子不免出了神,慢慢的鏡中的我改變了身形變成了那夢中吞噬著靈魂與記憶的禿鷲,隻見那禿鷲不斷的張大嘴,那恐怖的身形不斷從鏡中掙脫開來,慢慢的接近我直到它一口將我吞下,黑暗中我不斷尋找著光明隻見我的眼前有一點光不斷放大再放大直到那片黑暗中都被那一點光照亮,回過神我看著鏡子,那恐怖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便是我那一張蒼白的臉映照在了鏡子上,我隨手抓起那護士早已為我準備好的藥一口吞下,呢喃到“最近真是越來越嚴重了”而此時的我早已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哢嚓哢嚓”門外傳開了開鎖的聲音,隻見來者手中端著早已為我準備好的早餐與藥用較為沙啞的嗓音說到“柳先生該吃早飯了”望著來者那是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姑娘,而我病情早已無法讓我記清那是誰了,隻能根據她身上的衣服推斷她是我這間病房照顧我的護士
“放在床頭吧,我等會再吃,我想要再休息一會”
“好的柳先生,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護士將早餐放在了床頭後便離開了,我望著護士離開的背影又一次進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的我又一次化身形為那隻禿鷲,而此時的我少了幾分狩獵的欲望,我望著那被我吃的隻剩骨頭的男人發出了詭異的叫聲,這時不知為何一段段不屬於我的記憶穿插著進入了我的腦海,就當我還在探尋腦中記憶之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塊飛石砸中了我的腦袋隨之便是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麵前的景色如畫那一朵朵在我麵前盛開的牡丹花被風裹挾著花瓣飄向了遠方,當我想用手抓住那一片片飄走的花瓣時,我發現我並無法抬起我的手,正當我疑惑之時我的麵前出現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朝我慢慢走來隻見來者猶如那枝上的牡丹花般美麗且看後不禁使人心中如水麵般掀起陣陣漣漪又不禁使人心中升起陣陣憐愛之情,此時的我才發現夢中那一段段的記憶並不是誰的而是此時自己的記憶,隻見此時的以及一把抱住那姑娘,不知道為何我心裏湧出來很多想要對她說的話我有太多,可是那隻是記憶,一陣頭痛後我就眼前一黑再一次變成了禿鷲,望著地上那具被我吞掉的男屍再次長出了血肉……
睜開眼,我看了看身旁桌麵上還未變涼的早餐,坐起了身端起了碗看著碗中的倒影我的思緒又變成了一隻禿鷲可是眼前的場景不再是枯木與樹下的腐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花海,花海中的花盛開,蝴蝶飛舞在花與花之間,望著腳下那棵樹早已開出了新的枝丫綠色的樹葉長滿樹枝,藤蔓瘋狂增長攀滿了樹幹,那腐屍早已融入泥土之中開出一朵又一朵牡丹花,轉眼間我早已變為那花海中的一隻羊而我的嘴中咀嚼著由那屍體作為養分滋養的一朵牡丹花,很快那片牡丹花就被我咀嚼一淨進入了我的胃中,眨眼過後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隻見我的懷中抱著早在牡丹花前見過的姑娘,抬起頭眼前盡顯荒涼一座座高樓早已殘破不已,抬起手隻見鮮血早已將我的手掌染紅,懷中的姑娘早已沒有了呼吸,她那冰冷的手緊貼著我的胸口刺激著我的感官使我的眼睛不斷流出淚水,再望向另一隻手一把鋒利匕首被我緊緊的攥在手中,那把匕首散發出的光芒令我感到著恐懼,我拚命的想要自己想起發生了嗎可是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用鎖鏈纏住我的記憶一般讓我根本無法探尋自己的大腦,一陣疼痛使我的思緒回到了身體,隻見那一碗滾燙的粥一滴不剩的全撒在了我的腿上,在自己處理未果後隻好摁下了床邊的護士鈴,此時門外的一位護士正大步的衝我的房間走來,那護士一把推開了門快步走到了我的床邊喘著粗氣對我說“柳先生怎麼了嗎”我看了看那站在我床邊低頭喘著粗氣的護士,不知為何我能從她身上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算了我現在看誰都感覺到熟悉自打我的記憶消失開始,回過神指了指床單上被打翻的碗與撒在我床單的粥微笑著說到說到“可以幫我清理一下嗎?”那姑娘抬起來頭,我也是一驚她竟與我那夢中站在牡丹花前的姑娘長得一模一樣,未等我思考這是怎麼回事時我隻感覺我的腿部一涼,隨即便是一聲尖叫跟隨著那護士的眼神我才發現我並沒有穿褲子,電光火石之間我搶回了被子,隨即我便發出了一聲如雷鳴般的尖叫聲,因為被單上那滾燙的粥一絲不差的全貼在了我的腿上,那件事過後的幾天我再也沒見過哪位姑娘,直到那天發生了令我都無法解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