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風雲突變,坦克開上溪羅街頭,槍聲響遍大街小巷。班迪安下令逮捕內閣,然後向全國發表電視講話,譴責政府的“賣國行為”,宣布實行軍管,成立臨時政府,自任大總統,赫離為副總統。
對於這一變故,普通的平民百姓非常不解,相當驚愕。因為是夜間,政變隻在溪羅發動,其他地方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除非深夜沒睡還在網上或看電視消遣的人才聽到了他的講話,但首都的人卻都被槍炮聲驚醒。他們在黑暗中顫栗,驚恐地尋找安全地帶,卻又不敢貿然出去。有地下室的人躲了下去,其他人隻得呆呆地看著窗外。爆炸的火光不時照亮夜空,讓人心驚膽戰。
雖然淩子寒反應快速,卻仍然沒能帶著李源及時撤出總統府。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特勤人員卻訓練有素,雖急不亂,井然有序地保護著李源和鄭丹青乘電梯來到地下安全室。淩子寒卻留在上麵,沒有跟下來。他迅速指揮總統府衛隊布防,全力抵抗來犯之敵,同時呼叫雷鴻飛,要他派突擊隊立刻前來支援,掩護總統撤退。
李源被特勤人員不由分說地送進地下的總統辦公室,這才有時間說話。他雙眉緊皺,沉聲道:“立刻給我接通空軍司令伊德將軍。”
那位空軍上將很快拿起電話,向他報告:“總統先生,我已命令溪羅附近的部隊起飛,空降師也整裝待發,請您下令。”
“很好。”李源斬釘截鐵地道。“我命令你,立刻向叛軍開火,並轟炸叛軍指揮部,注意精確製導,避開民居,一定要盡量減少平民傷亡。”
“是。”伊德答應著,便去下令了。
李源隨後接通海軍司令宋廷:“宋將軍,班迪安公然踐踏國家憲法,不顧人民安危,發動軍事政變,我命令你立刻向叛軍發起攻擊,平定騷亂,保衛首都。”
宋廷將軍卻有些猶豫不決:“總統先生,可否與班將軍談判?看他到底有什麼主張?是否可以和平解決?”
李源心裏一沉,表麵卻鎮定自若:“他的坦克都開到我的門口了,你覺得還能談嗎?”
宋廷吃了一驚,馬上說:“我這就給班將軍打電話,請他退兵,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嘛,又沒有什麼原則性衝突。”
“好。”李源冷靜地點頭。“如果他不肯退兵,請宋將軍以國家為重,迅速出兵,與伊德將軍配合,平息叛亂。”
“伊將軍已經動了嗎?”宋廷又是一驚,立刻說。“總統先生,我會盡快給你消息的。”
李源放下電話,沉吟片刻,便接通了淩子寒。話筒裏頓時傳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淩子寒的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溫和從容。李源關切地問:“上麵情況怎麼樣?”
“叛軍的攻勢很猛。”淩子寒冷靜地說。“我們炸毀了他們七輛坦克,堵塞住進來的通道,他們的坦克和其他車輛都進不來,派出了步兵往裏衝,我們正在全力阻截。我已經與中國的特種部隊司令雷將軍聯係了,他會派突擊隊前來,掩護我們撤出,大概二十分鍾後能夠到達。”
“好。”李源點頭,叮囑道。“你們要多加小心。”
“是。”淩子寒結束通話,繼續投入戰鬥。
李源放下電話,看著牆上的幾個屏幕,問旁邊的隨員:“聯絡上副總統了嗎?”
“有消息了。”那人報告。“洛局為掩護副總統父子身受重傷,但沒有生命危險。他們已經被中國的突擊隊營救出來,送到他們的航空母艦上。”
李源一驚:“立刻接通副總統的電話。”
大約半分鍾後,周嶼出現在屏幕上。他有些疲憊,但沒有受傷,神情間滿是焦慮,急切地問:“源叔,我聽說狗日的班迪安反了,正在進攻總統府,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撤出來沒有?你受傷了?傷得重嗎?”
“傷得不重,擦破點皮,沒事。我現在總統府的地下辦公室裏,暫時還是安全的。”李源嚴肅地說。“阿嶼,如果我出了意外,你立刻聯絡內閣,接任總統職權,並在第一時間向全國宣布。”
“源叔,你別這麼說。”周嶼急了。“我這就回去。就算一時找不到可用的軍隊,就憑我們日月會的那些兄弟,也能衝進總統府去救你出來。”
“不要魯莽,聽見沒有?”李源厲聲道。“你現在是副總統,不是草莽英雄。如果我們一起出了意外,那就正好讓班迪安趁心如意,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逮捕內閣,綁架議會,登上總統寶座。我不會讓他如願的,你也一樣,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