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窮病(1 / 1)

我站在橋上,望著下麵的河道。大腦放空,心裏很難受,總是想,難道就這樣活下去嗎?

路上行駛的小汽車在鳴笛,紅綠燈在交替,我看著這個老城,很煩躁,不想回到那個肮髒的地方,又無處可去。

我偷了一輛自行車,一直往前騎行,一直往前,途中路過,高樓,路上有叫喊的小販。炎熱的夏天,在樹蔭下乘涼的老人,嬉戲追逐的小孩。

直到前往,放著一個正在維修的路障,我才停下路程。四周都是拆遷的房子和正在施工的工地,前方是圍著的藍色鐵皮,我隻好調頭,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很糾結,要不要回去,還是找個地方,繼續行駛。可是天氣太熱,我隻好放棄行駛的選擇,我把偷來的自行車放回原位。走路趕回那個肮髒的小巷子。

巷子裏還是吵鬧的聲音,他們一直圍繞著錢和孩子,上學,還有工作的事情。但是卻沒人關心那個獨自離去,剛剛回來的孩子。

我生活在一個小巷子裏,這裏沒有很好的生活條件,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沒有錢才窩在這裏。他們大多數是沒有很高的文化和學曆,隻能幹點下力氣的零工,工作環境也很惡劣,薪資也很低,大多時候是要不到工資的,老板時常會跑路,每到過年的時候他們隻能勒緊褲腰帶,找些朋友親戚借點錢過新年,年後再丟下孩子,雙雙出去打工賺錢還債還有給孩子交學費。

那天小巷子裏來了一輛小轎車,好多人圍觀。在那個年代有輛小汽車家裏一般都很有錢。圍觀的群眾,都很好奇裏麵坐的人長什麼樣。

終於,從駕駛艙的位置上下來了一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士,他俯身為後座打開車門,裏麵有一個年輕的女士,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那位女士衣著鮮豔,行為舉止,端莊優雅,看著就像電視劇裏麵的富家太太,那個女孩身穿白色的連衣裙,好像童話故事裏麵的小公主。我一時看迷了眼。

我急忙從巷子北門,竄到巷子裏,想看一個看他們會去哪裏。不巧的是,我被阿姨攔住了,她讓我去家裏拿點酸給她,她急著做飯用,我隻好望著那對母女走筒子樓裏。

我從家裏拿了蒜,送給王阿姨,她留我在她家吃飯,因為我家裏沒有人,又時常不愛做飯,經常去親戚家吃飯,可以說從小吃百家飯的。

我跟往常一樣跑到小店買饅頭,因為家裏給的生活費太少了,而我又不愛做飯。就常常買點饅頭和餅當夜宵,畢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的比較多,有時闊綽點還會買一份涼菜。

湊巧我碰到那對母女從隔壁超市走出來,我等離我走遠,才悄悄跟在後麵。我有點好奇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裏生活。我假裝自己跟他們同一條路線的行人,跟著她們進了筒子樓,在他們在三樓停下來的時候,我繼續向上走,碰巧五樓王小胖,出門買零食,他看到我,大喊:“杞娃,你咋來我家了。”還好他出來,要不然我得尷尬死,因為筒子樓隻有五層,而那對母女一直沒有開門進屋。

“我今天,過來找你借本書。”並把在路上買的幾個蘋果遞給了他,正常情況我都舍不得買水果,一個蘋果一塊五,都夠我買3個大饅頭了。

他接過了水果,邀請我進屋等他。我搖了搖頭沒有進去,因為他父母在家,他媽媽不是很喜歡我這種野孩子。我不想進去受罪,隻能在門外等他把書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