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纖手上的針痕還在隱隱作痛,這段時間以來,她天天晚上都忙著將這條圍巾完善,隻為了與李觀棋和解。
或許,或許還能挽回吧...
她心中默默想著。
這段時間以來,過去的舊事不斷在她的腦海裏回蕩。
那些歡笑與悲傷,都在李觀棋的生疏之後開始清晰起來。
她現在能理解了。
能理解那些個日月的守候。
唐晚如今隻希望李觀棋能原諒自己,哪怕隻是作為普通朋友重新開始也好。
...
門外隱隱傳來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挨罵。
“剛才的對子,你已經想好下聯了嗎?”
江凝煙好奇地問道。
她自己也想了不少,但最終都沒辦法完全與李觀棋出的上聯接壤。
“沒有...”
李觀棋尷尬地撓了撓頭。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絕對,別說他這個寂寂無名之輩了,那些曆史中的大賢也未必能接上。
“還得是咱家老三,不像那個死黃毛和球子,倆人隻知道搞些小花招。”
王秦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
“我覺得球子現在需要法律援助...”
張偉竊笑著。
“我覺得他不需要你的法律援助。”
李觀棋扶額。
雖然偉哥的誌向很正確很遠大,但為什麼總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難不成就是因為張偉這個名字嗎?
李觀棋不得其解。
良久,下課鈴聲響起。
李奕走了進來,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錢裘也隨之進了教室,滿臉都寫著生無可戀。
沒人知道他在外麵經曆了什麼。
劉暢也終於站了起來,隻是雙腿在不斷地打顫。
“我的發,別看了,快過來扶你們親愛的好大哥啊...”
他嘴唇都在哆嗦,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們。
“誰讓你嘴碎的?差點把咱們也給害死。”
王秦罵了一句,但還是走到他旁邊,手臂穿過他的胳肢窩,將其夾住了。
“人活一張嘴,我不說話就感到難受,你不能讓我活生生憋死吧。”
劉暢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李觀棋和張偉沉默。
這犢子真是沒救了。
恐怕某一天他死了,嘴巴應該都是硬的。
拿去做漂亮國隊長的盾牌估計合適得很,怎麼樣也不會被滅霸砍碎了。
這玩意不得比振金硬啊...
“老三,我們先把這畜生帶回去,你跟江姑娘去吃飯吧,記得幫咱們帶回來。”
王秦擠眉弄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他們快速地離去了,給這倆人留出了時間。
“我...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兼職,咱們快去吃飯吧。”
江凝煙微微臉紅,開口提議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也不再那麼害羞了。
“好,走吧,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不許點蛋炒飯。”
李觀棋好笑地看著她,心中有些暖意。
他們倆現在約好了,吃飯就是一人請一頓,保證絕對的公平。
這也讓李觀棋感到十分心疼,這位姑娘在過去到底吃了多少的苦才養成了這般堅韌卻又要強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