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好事?”室友高深摘下耳機,頗有興味的回頭說:“你剛說她叫啥名字?我查查試試。”
高深是個電腦高手,一個出色的黑客和程序員。現在他正在啟動那種警察叔叔用來尋找罪犯信息的軟件。
“叫什麼…燕,對江雲雁!”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在何愉輝的腦海裏沒有像醉酒的記憶一樣模糊不清,“不是這個燕,是這個雁…”何愉輝卻突然感到哪裏不對。
“唉?你不是不認識她嗎?你怎麼知道她名字怎麼寫?合著你逗我玩呢?”高深停下手裏的活,盯何愉輝。“不是,可能我的直覺吧…誰騙你誰爛襠哦!”何愉輝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十分確定自己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這直覺已經,強烈的不像直覺。
高深聽到賭咒內容,滿意而信任的回頭繼續操作。
排除了多數老弱病殘後,目標最終鎖定在幾百個女性身上,何愉輝開始一個一個的查找。果不其然,他再次看見了那熟悉的臉,這張臉對於他就像那個名字一樣,他絕對沒見過,但見到後又似乎無比的熟悉,相信讀者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不過何愉輝這裏似乎有些離譜,在一堆照片裏找高深的照片或許需要一段時間,但是何愉輝卻很快就鎖定了他要找的目標。
問題在於,他對這個女孩著實沒有一點以前的印象。
“2000年8月29號,出生於河北石家莊…”何愉輝喃喃念叨著,搖著頭,“不認識,這麼好看的女生認識不了一點。”
“那我看看他在哪?”高深探詢的問,“我可以通過她身份證關聯的手機號直接查找她的位置。”得到何愉輝的同意,高深開始操作。
看到屏幕上的信息,高深兩眼一翻,用力把何愉輝從他椅子背上晃下來,“你他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屏幕上,顯示的定位正在上海市。“你他媽告訴我鄭州到上海最快幾個小時。”
何愉輝看看高深,又看看屏幕“3小時。”“可是昨晚機場和高鐵休假了,所以她隻有一種方法在今早前到達上海——讓閃電俠捎過去。”高深白了他一眼,“開玩笑都開不好。”
“我…我他媽…我”何愉輝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我以我單身一輩子賭咒,我絕對見她了,就昨晚淩晨1點多!”
“你襠都爛過了,你這個賭咒可無效。”高深說,“你絕對是喝醉了產生幻覺了,你那點小酒量我還是知道的。”“而且。”高深又打開了什麼,“你看這個移動軌道,近期沒有到過我們河南。”
“我…”何愉輝拚命揉著腦袋,努力想從被酒精扭曲成依托答辯的記憶中提取些什麼可靠的情報,但是那些似乎不太靠譜的記憶正堅定的告訴他——這些都真的發生過。
“何愉輝!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江雲雁啊!”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在何愉輝腦中衝撞著回蕩,肆意起舞,使何愉輝無法入眠。
“他媽了個巴子的真他媽的奇了他媽的怪了!!!”何愉輝嗷的一吼猛一錘床板坐起來。
此時是淩晨三點,被吵醒的高深以異形般陰冷又極具攻擊性的眼神看何愉輝,使他打了個冷戰。“哥,我下次注意。”
“你奶奶的腿的,有本事考上海去啊,大半夜發什麼神經!”高深罵罵咧咧的翻過身,接著睡去了。
“考…到上海…”何愉輝似乎絲毫不被咒罵影響,似乎還陷入了沉思…
【半年後…】
高,何二人站在上海交通大學門口。
“小癟犢子,算你有種。”高深錘在他肩膀上,“但是剛才你報道的時候我…翻閱了上海每個大學的學生名單,並沒有她。她不是大學生。”“這麼猖狂是不是香精煎魚。”何愉輝白了他一眼,“等我把行李拿進去完了,咱們再出去找找。”
上海多大啊,而且即使是高深,也沒法持續實時精確定位那個女孩,幾個星期過去了,再加上新學校的新鮮感,找女孩的事幾乎被他們倆拋到九霄雲外了。
“學校的飯你丫的還沒吃煩嗎?走吧出去轉轉,看看微軟最近發布的那款Surface…”何愉輝眼看著逐漸將痛苦麵具扣在臉上的高深,“行,今天費用我包了,去不去?”
痛苦麵具瞬間被揭下,高深抱拳:“義父大人深明大義!”
… …
二人坐在一家餐廳裏,百無聊賴地搗鼓著手機等著上菜。
“您好,這是您點的意式烤肉拌麵。”一雙纖纖的手將食物輕放在大理石桌麵上,清越的嗓音使何愉輝虎軀一震,他旋即大驚,一把抓住了服務生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這聲音,不就是在自己腦海中飛舞了半個月的聲音嗎?目光迅速接觸女生的臉,沒錯,就是她!江!雲!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