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什麼?古井裏打出了人血?”
我無法形容現在心裏的震撼程度。
鍾叔點點頭:“這都是快百年的事了,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隻是後來聽我爸那一輩的人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那……鍾叔,還有什麼關於之前的全福村的傳聞沒有?”
鍾叔沉思片刻,搖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聽說就是打出了那口井後,不久,就舉村搬遷到了這裏,哎……你也別問了,快百年前的事了,現在誰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啊。”
“可我爸媽他們為什麼去了那裏?”
我心裏疑惑越來越深。
鍾叔皺眉:“你爺爺在搬村前就去世,我看你爸媽那天提著香蠟紙錢,想來應該是去那邊給你爺爺燒紙的吧。”
這樣嗎?
我暗暗點頭。
鍾叔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煮飯了,我家就在那邊,等下你們來我家吃午飯啊。”
我禮貌婉拒,鍾叔歎息了一聲,扛著鋤頭離去。
“大娘,現在怎麼辦?”
我心情複雜的看向邱月。
邱月攤攤手:“還能怎麼辦?走唄,我想你也不可能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回去吧……”
“嗯,有道理。”
……
大概走了四五裏山路,在一個小丘陵停了下來。
舉目看去,前方是一大片空曠的平原。
這裏就是曾經的全福村了。
已經搬遷快百年,這裏已經廢棄了,但還是能看到很多房屋倒塌後痕跡,隨處可見的土磚瓦礫。
我走進了村子。
現在正是晌午,豔陽當空。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荒涼景象能影響心情,我居然感覺到了涼意。
我不自然的拉緊了衣服。
“真是一處極陰之地啊。”
走在身後的邱月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嗯?大娘,怎麼了?”
我看向邱月。
秋月臉色凝重:“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裏有什麼不同?”
“嗯……就感覺植物,似乎少的可憐……”
說著話,我再次掃視了一大圈。
理論上來說,廢棄幾十年的村子,雜草不知道瘋長成什麼樣子了。
但像這樣,就零零散散幾株植物,屬實有點不合理。
雖然我沒有刻意學過植物方麵的相關知識,但也大致能認出來,這些生長在這裏的植物都是喜歡陰冷潮濕環境的植物。
由此可見,這村子的土壤和環境,都存在問題。
邱月點點頭:“你看到的都是表象,這裏還有玄的東西,我知道在哪了,跟我來吧。”
說著話,邱月向一個方向走去,我急忙跟上。
“啊……差點沒注意到,你這一路上都能跟得上我的步伐,原來你之前顫巍巍走路都是裝的。”
我暗暗咋舌,現在的邱月,走起路來,甚至不比年輕人慢。
邱月頭也沒回:“我脫離了原本的肉體,不再有身體機能缺陷,但在人前還是要做出老年人該有的樣子,才不會被當成怪物啊。”
“好羨慕。”
“羨慕?嗬嗬……這身體沒有任何實感,刀砍著都沒感覺,你還羨慕嗎?”
“啊,這……”
“行了,別說廢話,到了。”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她在一口井麵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