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南境,一輛酒紅色的瑪莎拉蒂總裁正停在某處神秘的道觀外。
“你就是蘇木?”
美眸微翹,獨孤蕁一臉厭棄的打量著麵前這個衣著普通卻又明眸皓齒的少年。
隻可惜那個被她喚作蘇木的少年並未抬眸搭理她,而是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書案前的那三枚古色銅錢上。
“嘶……”
“奇怪了,明明就在今日,為何這卦象卻顯示乾坤倒置、晦暗不明呢?”
“難道是有人亂了天機?”
默默嘀咕了一聲,蘇木伸手,就要重新搖卦。
不想對麵的獨孤蕁卻是眼疾手快。
隻見她俏臉漲得通紅,一雙玉手“砰”的一下便拍在了蘇木的桌案前,似是在表達被人忽視的不滿。
“喂,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嗎?”
見少年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獨孤蕁怒了,就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名西裝保鏢也鐵青了一張臉。
然而,麵對獨孤蕁的質問,蘇木依舊氣定神閑。
那雙清澈的眸光更是不經意掃過了被獨孤蕁震翻過來的三枚銅錢。
下一秒,少年一拍腦門,滿目驚喜:“對了,對了,這下才對,乾坤有序,坎震循環。”
“這才是我要的卦象。”
“今日宜下山,哈哈,今日宜下山啊。”
話音未落,蘇木立馬跳了起來,並當中獨孤蕁的麵旁若無人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而且一邊收拾,他還一邊呢喃自語:“手機、錢包、換洗的衣服,哦,對了,還有那雜毛老道給我留下的玉扳指。”
“隻可惜了,大毛那家夥體型太大了,也帶不走,隻能暫且將它留在山上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小爺自由了,十五年了,小爺終於等到了這一卦,小爺我終於可以下山了。”
聽著蘇木這番興高采烈的嘟囔,獨孤蕁整個人都傻了。
隨後她不禁扭頭,望向自己身後的中年男人:“德叔,這家夥莫不是個有什麼大病吧?”
“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見自家大小姐滿臉憤懣,德叔立馬心疼不已,並冷著臉衝到了蘇木麵前。
“喂,小子,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你拿我們當空氣啊?”
說話間,這位德叔便仗著自己身強力壯,伸手便要去揪蘇木的衣領。
對此,蘇木隻是猛一回眸。
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變得寒芒四濺。
嚇得德叔連忙倒退了幾步。
“二位,找我有事?”
看著麵前的主仆二人,蘇木這才反應過來。
“我叫獨孤蕁,是東海方正集團的大小姐。”
“今日拜訪不為別的,隻是想親口告訴你,就你這等鄉野村夫和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你我之前由長輩訂下的婚約就此作罷。”
“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獨孤蕁上前,死死盯著蘇木那張俊俏的臉蛋,同時,她的話也充滿不可一世的優越感。
“哦!是來退婚的呀?”
“我知道了。”
然而,對於獨孤蕁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正在收拾著行李箱的蘇木卻並沒有產生任何情緒波動,隻是淺淺的道了一句知道了。
這不禁讓獨孤蕁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破碎一地。
為此,她隻能憤憤然咬牙,並朝著蘇木伸手:“哼,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不過你既已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差距,也同意退婚,那就把婚書交出來吧。”
“屆時,你我兩家也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聽著獨孤蕁這話,蘇木先是輕微愣神。
而後,他才若有所思的從自己房間的書桌下翻出了一方十分精致的紫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