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站在細雨樓,最頂端,望著窗外的月色,露出慘笑來,他這一生,過的太慘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慘過。
從最頂端,一躍而下,就讓他,安安靜靜的去吧, 他實在是太累了的,他隻想好好休息。
白愁飛摔在地上,嘴角淌著血,他好痛,全身都好痛,他慢慢閉上眼睛,很快就睡去了。
身著夜行衣的女子,從一邊的屋簷之上,飛下來,身邊還有隨從,夜行衣的女子,蹲下來查看白愁飛的情況。
探了探鼻息,有呼吸,很微弱,摸了摸頸動脈,還有跳動,也很微弱,再不救他,真的就來不及了。
夜行衣女子看著隨從:“都處在這裏做什麼,趕緊抬著這位公子走,細雨樓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
隨從趕緊抬著白愁飛走了,夜行衣女子,跟著消失在夜色中,從此後,白愁飛和你們細雨樓,沒有任何關係。
京城·任安堂
夜行衣女子,摘下麵巾,露出真容,正是任家莊少莊主,任兮若,看著白愁飛這個樣子,心裏更加怨懟蘇夢枕和王小石了的。
兮若叮囑:“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把任安堂,最好的藥材,拿出來,給公子煮藥。”
兮若給白愁飛把脈,情況不是很好,身上受傷嚴重,還有內傷,還有噬心丹的毒,兮若自然知道,是蔡相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細雨樓,那個地方,還是不要回去的好,什麼兄弟,什麼道義,什麼副樓主,都是過往雲煙。
兮若一邊翻著醫書,一邊照顧白愁飛,一本沒有,找另外一本,總會有治療他內傷的藥。
翻閱到最後一本醫書時,兮若眼神放亮了,兮若終於找到,治療內傷的藥,讓人去端上一碗湯藥。
兮若先放進去一顆丹藥,放進湯藥裏融化,然後是搗碎的藥草,最後是兮若的三滴血,攪和攪和,趁熱給白愁飛喂下去。
兮若鬆口氣:“白公子,喝了這個藥,你會慢慢好起來的,以後,你就自由了,做回真正的自己。”
不知道是誰告知的蘇夢枕,還有王小石,知道白愁飛在任安堂的,除了蘇夢枕的人,還會有誰呢。
婉瑩走進來:“少莊主,蘇夢枕和那個王小石來了,說要帶走白公子呢?”
兮若救下來的人,怎麼輕易的,讓你們帶走呢,白愁飛是人,不是物,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想和你們回去,他何至於此。
兮若點頭:“我知道了,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蘇夢枕和王小石。”
兮若來到任安堂外,果然,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王小石比之前,改變很多,什麼地方變了,說不上來。
蘇夢枕看著兮若:“不知道少莊主,能否讓我們把白愁飛,帶回去醫治?”
兮若看著蘇夢枕:“我呸,你也配提白愁飛的名字,想想你覺得配嗎?”
兮若轉身進任安堂,還不忘警告,蘇夢枕和王小石,以後不要打擾白愁飛,白愁飛和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蘇夢枕聽兮若這樣說,也不好說什麼,帶著王小石走了的,你們說,白愁飛和你們是兄弟,你們有把他當兄弟?
白愁飛,一直是很好的人,隻不過沒有被真心對待過,以後,白愁飛,和細雨樓,和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