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在哪?”
舒靜蓉揉揉眼睛,眨巴了兩下,終於看清這個……呃……勉強叫房子吧。
頭頂大日頭都照進來了,刺眼的很。
四下一望,媽呀,這危房……
哦不……這土坯房……這怎麼住人的。
木門邊露個大洞不說,牆上還有下過雨的泥漿流下的印子,連頭頂的茅草都卷飛得不多了。
“咕……咕嚕……”
“唉,還是先找點吃的,免得找到回家的辦法前,先成了餓死鬼。”
“啊這……怎麼會這樣?一粒米都不給我留啊!”
舒靜蓉把院子裏的灶台翻了個底朝天,鍋裏罐子裏大缸裏,除了髒葉子和黃泥湯,也不剩啥了。
“老天爺,你是想讓我做餓死鬼再投胎不成!”
舒靜蓉又進屋裏翻找糧食。正屋一共三間,中間是堂屋,正中是一個木頭桌子,兩個長凳,再往裏一個裝水的大缸,旁邊木架子上零零散散的一堆小罐,都積了層薄灰。
西邊屋子就是個雜物間,各種農具靠在西牆根,看一圈,兩條木凳,一張木板床,廢棄木料,還有各式各樣的工具,亂糟糟的。
東邊那間一條大炕占了半間,足有十尺寬,挨著炕有灶台,能放兩個鍋,隻不過現在都沒放鍋。
南麵牆根是放了兩個大木箱子,一個放了幾套被褥,幾件粗布衣裳。
另一個……空空如也!
沒錯!沒有一粒糧食,一個銅板的空!
“咦,這些小葫蘆是幹什麼的?”舒靜蓉在被褥底下,翻到一個角落裏的藍布包,小心翼翼解開,隻見十幾個巴掌大的小葫蘆,拿起來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
舒靜蓉擰了兩下葫蘆小口的塞子,使勁一拔,緊接著把裏麵的東西都一骨碌倒在地上。
“這是……種子!”
“這些都是什麼種子?也沒個標注。”
屋子院子什麼都沒有,舒靜蓉打算出去尋點兒吃的。
走出院門,四下一望,隻見這裏地勢還算較高的,底下是一條五六米的深溝,坡底就是這裏賴以生存的河流了。
兩岸地勢高的地方住滿了人家,現在正是炊煙升起的時候。
走幾步往下瞧,就能看見小河兩岸,小孩子打鬧玩耍,大人挑水的洗衣的來來回回,熱鬧非凡。
舒靜蓉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又慢慢呼出,大呼一聲舒坦。轉頭,去院子裏拿了背簍,提著鏟子下山了。
前世在農村長大的舒靜蓉自然知道,靠著河流,尤其是這種植被茂密的原始河流,可是有不少好吃的。
馬齒莧、苦丁菜、還有成片的地耳……舒靜蓉就跟見了寶似的,不一會兒就采了一背簍。
“蓉丫頭……蓉丫頭……是你在那嗎?”一位約摸四十來歲的婦人,正在不遠處,挎著竹編的小籃子,邊往前探身子,邊喊。
“啊?在在,我在。”舒靜蓉正挖得投入,突然被叫了一聲,驚魂未定,但還是趕緊回了一聲。
“哎呀,真的是你,聽說你去年冬天病了,連門都出不了,可憐見的。如今可是大好了?”
“咦?怎的就你一個?你爹娘和你哥姐呢,都好幾個月不見人影了?”
什……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有爹娘和哥哥姐姐?又為何把她丟在破屋子裏?他們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想不通。算了先不想了。
舒靜蓉胡編道:“大娘,我也不知道啊,我睡醒一覺就不見人了,或許是去外地探親去了,過幾日就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