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那我送你一個最後的禮物。”吊著威亞的男人溫文爾雅的笑著言語,隨後將道具劍刺向自己,同時咬破了嘴裏的血漿,肆無忌憚的倒向地麵。
但是男人計算錯誤,原本預算自己會腿受傷,結果威亞徹底斷掉,男人也因此頭部著地昏了過去。而在刺痛傳來時,男人卻想著:完了,這次的事情變的更麻煩了。
男人再次醒來伴隨的是醫院的消毒水味,不難聞,但他也不喜歡。正打算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身邊傳來了聲音。
“醒了,白梔先生。”漫不經心的語調顯得人很輕浮,這讓白梔產生了疑惑。
“你是誰?”清冷的嗓音帶著困惑。
“我是醫生。”
“?醫生不去工作,那麼閑的嗎?”白梔更疑惑了。
身邊的人輕笑了幾聲“他們不閑我閑,我隻負責疑難雜症。”
白梔心裏對男人有了底,這是一個自負的愛摸魚的不負責的醫生。
男人見白梔不回複,也沒覺得尷尬,而是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餘忻羿,本來我是打算回家的,可是閉著眼的清冷美人真的很吸引人啊。”餘忻羿頓了頓,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你頭部受傷,但是無大礙,輕微腦震蕩,醒了再休息一會你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餘忻羿的自我介紹,兩個字的標簽又被白梔貼給男人:輕浮。
“謝謝不著調的醫生。”白梔說著坐了起來,清冷的嗓音說著感謝的話語,語氣中卻是冷漠,襯顯的白梔宛如雪山上的雪花。伴隨著他坐起的動作,白梔再次開口,“那我要回家了,不著調醫生可以走了。”
見白梔下了逐客令,餘忻羿也沒厚著臉皮留下,隻是微笑著的表達了自己的開心,“見到美人,怎樣也是開心的~”
在白梔想回一句“滾”的時候,餘忻羿好像預判到白梔的話語,提前一步開溜了。
白梔垂下眼眸,我見猶憐的高冷美人顯的更加清素,讓人不敢靠近,與他演戲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美人開口,卻是——
“好煩,好麻煩,果然活著就很麻煩。”
白梔雖然嘴上抱怨,但是聲音卻透露著淡漠。白梔坐了一會,還是下了地,受傷的頭部傳來一陣刺痛,讓白梔不得不扶住床,穩了穩身子。
正常的人們這時候都應該重新躺在床上休息,但白梔則是適應了疼痛後就出了病房的門。
他沒有帶任何東西,也沒有看手機報平安,任何細節都展示著他暫時還不想出院,這讓人對他現在出門的目的產生了興趣。
白梔是有目的地的,因為他看了一下樓層,便不帶停頓的走了。他並沒有下樓,而是在同一層彎彎繞繞了半天,隨後在一個病房麵前停了下來,病房的號碼則是“705”。
白梔平淡的扣了扣門,雖然他知道裏麵的人很可能不會應答自己,但較好的素養不能允許白梔直接闖入房門。本想著過幾秒再開門,結果病房的門在他準備開門的時候打開了,白梔驚訝的抬頭看著開門的人。
開門的人一臉笑眯眯,仿佛什麼困難都打倒不了他,但是伴隨著他說過的話再看他的樣子,白梔隻能說,笑麵虎。
從餘忻羿開始說話,即使白梔給他打上了標簽,白梔也絲毫沒覺得這個男人是什麼善人。如今見到了,白梔隻能想到“笑麵虎”這個詞。
笑麵虎帶著眼鏡,簡單利落的頭發將男人具有攻擊性的臉顯的更加有威壓,如果人不笑,應該沒有人願意靠近他,太可怕了。
細微的風從病房裏的窗戶吹到門口,嬉鬧的風調皮的撫摸了白梔的長發,果然美人的頭發就是好摸,隨後摸完就跑。
“餘忻羿,你怎麼在這。”餘忻羿本以為白梔會帶著質問的語氣問自己,結果卻是毫無語調的疑問,餘忻羿的眼裏閃過一絲暗光。
“這病房的病人是我要負責的病人,我是最近被要求負責的,她的病情加重了。”餘忻羿雖然語氣透露著可惜,憐憫,但他嘴角的微笑卻絲毫沒有減少半分。
白梔並沒有理會餘忻羿,而是點了下頭就側身進入了病房,隨後關上了還在吹著微風的窗戶,像是無聲的質問餘忻羿身為主治醫生為什麼不關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