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呀？”姚娜娜甜甜笑著, 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救我媽！”韓圍治不加思索：“然後和你一起死！”這問題他已經回答過很多遍了，敢保證從表情到口氣都絕對堅定。
“真的嗎——”姚娜娜圓圓的眼睛像小貓一樣眯了起來, 尾音長長的也像小貓的尾巴一樣軟。
韓圍治當然見識過溫順甜美下掩藏的鋒銳利爪, 早身經百煉，“真的！”頭頂炸天雷眼也不能眨：“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肉麻！”姚娜娜甩過來一個溫柔的眼神, 看來危險已經過去, 韓圍治悄悄鬆了口氣。
“要是我們倆吵架呢？你幫誰呀？”
“必須幫你呀！”
“要是我的錯呢？”
“跟誰對誰錯沒關係，我就該幫你！”
“你這個——”姚娜娜故作不解：“是什麼邏輯？”
“沒有邏輯！我隻有你！”
“唔——”姚娜娜似乎很滿意。
“娜娜, ”不知不覺間韓圍治靠了過去：“你看我這房子裝的怎麼樣, 田園風, 喜歡嗎？”
姚娜娜懶洋洋任由他摟著：“挺好的。”
“那你就搬過來吧, 啊？上班多方便哪！”
姚娜娜又想起一件事：“哎, 要是我跟申老師吵架了你幫誰呀？”
“姚娜娜！”韓圍治一聲斷喝, 拉下了臉。
“幹什麼？”
“你是不是不愛我？總問這些是懷疑我的一片真心嗎？”
“那倒不是……不過，就算我不懷疑，你也總得證明一下吧。”
“明白了！”韓圍治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還是那事兒, 跳海是吧？這兒沒有海, 我先給你跳個樓吧！”說著已從沙發上站起, 走向陽台。
姚娜娜笑眯眯看著, “真的呀……咱們這兒可是八樓呀？”
咱們倆個字讓韓圍治眼睛一亮, 嘴上卻硬道：“跳給你看！”
“嘩啦！”一聲, 推拉門被他從身後關上了，開放式的大陽台因為要隔音裝上了透明的大玻璃門，韓圍治走出去順手帶上窗簾, 外麵什麼情形一點也看不到, 姚娜娜從沙發裏坐起身，向著陽台提高聲音：“要不要加件衣服再跳呀，外麵冷——”
“呯！”什麼落地的聲響從樓下草坪傳來，似乎還帶著一陣風聲，像是個不小的東西高空墜落，隨即一片靜寂。
“韓圍治！韓圍治……”盡管知道不會有事，姚娜娜還是提起了心，叫了兩聲沒有回應，拉開陽台門走了出去。
外麵黑乎乎的，陽台正中一扇窗戶大開，窗簾被涼風吹得卷了進來，除了風到處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韓——”姚娜娜剛一張口，被躲在暗處的韓圍治一把抱住。
裹在窗簾裏纏綿了一會兒，才聽見樓下喊叫：“誰家的枕頭？誰家扔的枕頭？”
“你把我大靠枕扔了？”姚娜娜撅起了嘴，從他懷裏掙出，那是她平時在陽台看書時
靠著用的。
“我給你撿，給買新的。”韓圍治又把她拉回懷中。
“咦？”姚娜娜忽然指向對麵：“申老師回來了？”
韓圍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他也回來了，”旁邊相鄰的一套房屋燈光也亮著。
“誰呀？”
“沒誰，一個認識的朋友。”
姚娜娜沒再追問，知道這小區緊挨著他們單位，不少人都在這邊買了房，她奇怪起另一件事：“申老師不是回家過年去了嗎，今天才初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