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安神符管用嗎？”一個梳著高馬尾，帶著紫黑色眼鏡的女學生停在一個別致算命攤子麵前。
這個時代對於玄學很是包容，許多鬧市都可以看到算命先生的攤子，隻要價格不離譜，沒有人投訴上當受騙，也不阻礙道路交通，那就沒人會管你的攤子。
眼前這攤子的道具卻是別出心裁。
介紹業務的紅紙平平整整鋪在地上，上麵墨跡剛幹，是幾十分鍾前這個穿著黑底白紗的蒙麵漢服小姐姐現場剛寫的。
寫完又拿出一個嶄新的蒲團，盤腿坐在攤前，閉目養神了起來。
原本這算命的攤子大家已經司空見慣，隻是這女攤主頭頂一狐尾樣式木簪，配了個青白色的發帶，黑色裏衣上鏽的銀線狐狸若隱若現的從白紗上透出，整個人顯得十分古道仙風。
又整了一出現場寫毛筆字，直接把周圍店鋪的商家和正在路上走的行人吸引了過來。
但也正是因為玄學開放，算命的攤子隨處可見，人人都能占上一卦。生麵孔的算命先生往往不好接活兒。
一是長期在一塊活動的人都有自己信任且固定的算命先生，二是現下這玄學雖然開放了，但算命先生的水平參差不齊，一來二去，大家也不太願意花錢買教訓。
女攤主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不著急，氣定神閑的坐著開始打坐。
女學生沒見過這種風格的算命先生，那身古道仙風的行頭，那氣定神閑的神態，這或許是個名門弟子。
於是擠過人群，在紅紙業務單的健康業務裏看到了價格相對低安神符，糾結半晌後，問出了剛才那句話。
周圍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似乎大家也很期待這一次買家秀。
女攤主睜開眼，眼中一絲欣喜一閃而過，立馬帶著穩重淡漠的神色，緩緩回:“自然是管用。”
那女學生手揣在校服兜裏，手捏著紙幣，大拇指不斷的摩挲，眼神卻沒有看安神符，而是看寫在安神符前幾列的驅魔符。
那價格比安神貴了不少，兜裏的錢倒是夠，隻是買了接下來一周就要喝白開水了。
女攤主看女生猶豫，以為她隻是隨意問問，自己也不能像個銷售一樣的推銷自己業務，又隻好閉上眼，維持自己古道仙風的人設。
“小姑娘還是好好學習。”一個帶著戲謔的年輕男聲開口。
女孩轉頭，一對情侶戴著墨鏡，兩人身上雖然是一身休閑情侶裝，卻都是價格不菲的牌子。
戴墨鏡的女子倒是一直不說話，嘴角微微揚起，一直打量著女學生，這令女學生十分不安。
“我要一張，怎麼用？”女學生一咬牙。
“放在枕頭下麵就行，別沾水。”女攤主從大袖裏掏出一個紅色香囊，那香囊布料看起來十分廉價，是某個網購平台的批發款。
香囊拿出來的時候，女學生就有點後悔了，這廉價的質感真的不是某平台批發的麼？
見女學生遲疑，女攤主才開口解釋:“這符是我仙師加持過的，香囊是我自己買的，重要的是符有用否，而不是香囊是否精致。香囊若是不喜歡，你退給我，然後自己另買，我少你兩塊錢，不過這符萬不可拆開。”
“不用，我買。”女學生抓出一把零錢，又覺得讓女攤主自己數不妥，又當著女攤主數了一遍。
“這裏，66，錢碎了點，但數目夠。”這可是攢了一個月的錢，要不是自己麵對的問題太嚴重，也不願意花這個錢。
女學生收了東西正要走，女攤主卻忽然叫住了她:“姑娘，你這要是管用，回來寫一個體驗反饋，我可以再退你10塊，我應該一直都會在這裏。”
體驗反饋就跟買家秀是一個意思，也有不少算命先生會這樣幹，把顧客的反饋貼在自己攤前，也好叫人信服。
隻是這反饋信都是算命先生自己拿出來貼的，不透露緣主的信息，旁人一看，難免有點王婆賣瓜。
“蹲一個反饋，若是有效，我也請一個回去。”人群裏有人開始議論，卻依舊沒有人上前。
因此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
隻有那對戴墨鏡的情侶饒有興致的看著攤前紅字。
起香問事，一問50；
日常居家風水谘詢，一次99；
健康調理，一次598；
超度（人、動物統一價），一次444；
保命驅魔護身符，一次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