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蒼嘯紅暗算的我們?十年前諸葛府血案竟是這魔教邪女所為?難怪她這幾年絕跡江湖,原來是怕我們登門報複。算起來魔教三邪女如今逍遙在外的也就剩這蒼嘯紅了。”霍建咬牙恨恨道。
“這女人心計倒是不小,殺人滅口後又派人在諸葛府建起墳墓,此掩人耳目的手段竟瞞住我們十餘年之久。”丁俊分析道。
“魔教邪女當真可惡。”眾人無不咬牙切齒。
唯有秦蘇低頭沉思,“當下之計應該考慮怎樣解開這繩索,那女惡人正追陌生男子而去,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我們該趁此時機脫困才是。”
“我任督二脈被封,功力難以施展。”霍建試圖以蠻力掙脫繩索卻屢屢以失敗告終。眾人均是被封住氣脈,一時間難以掙開繩索,正在焦頭爛額之時,從遠處山坡下正走來一個瘦弱的身影。
此人正是蟬,從在山腰處被秦蘇等人甩開後,蟬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向山頂爬去。高山的窒息感令蟬滿麵通紅,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產生極其強烈的眩暈之感。但是蟬依舊沒有放棄,“臨陣退縮,還怎麼成大事!難道我一輩子就隻能做個乞丐不成!”蟬一狠心,拄著根木枝,竟是一瘸一拐的爬了上來,正遇到秦蘇一行人。
“這人不就是山腰處的那小乞嗎。”丁俊一眼便認出了蟬。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蟬也看到了被捆綁在地的眾人,強壓住眩暈之感,支著樹枝拐杖喘著粗氣問道。
“小兄弟,我們眾兄弟是遭仇人陷害才至於此,還請小兄弟幫忙解開繩索,此大恩必有重報。”秦蘇道。
蟬看了看眾人,“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我怎能見死不救呢。重報就算了,舉手之勞而已。”說罷蟬放下拐杖,從一人腰間扯出一把短刃,為眾人解綁。秦蘇等人心中不由一熱,暗自讚歎眼前小乞的品質之高。
待眾人皆解綁後,馬上互相為對方解開穴道,短暫的恢複後秦蘇對蟬說道:“看小恩公不會武功,能攀登到這麼高已經是極限了吧。”說完看了眼一旁的霍建,“霍建,接下來就由你背著恩公上山,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山頂。”
“這怎麼能行呢,我……”蟬急忙推脫道,他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背過呢。
霍建衝著蟬一咧嘴:“恩公何必客氣。”說罷不由蟬多說,一把將蟬順到後背上。
“呆子,輕點。”丁俊這時也對蟬有著好感,打心底佩服這位不識武功卻倔強剛強的少年。
“從此處上山隻有一條路可走,剛才的紅衣邪女必然是從此路追去,我們便循著此路尋找。當年凶案之謎必然會水落石出!”秦蘇一指前方上山的小路道。
“你們剛才不是被她打敗了,都被捆起來了,怎麼還要去找她的晦氣?”蟬在霍建背上省了不少力氣,這時也恢複了清醒。
“恩公有所不知,這邪女擅使詭異毒物,方才我們是毫無防備被毒物所傷。這次我們加強戒備,正麵與她鬥上一鬥,她未必是我們的對手。”眾人間一人道。
這麼多人打一個,還好意思說未必是他們的對手,蟬不由撇撇嘴,不再多言。
眾人一路向山頂走去,一路並未遇到任何下山之人,看來在頂山發生了什麼大事,秦蘇一路眉頭緊皺沉默不語。倒是霍建丁俊和蟬有說有笑,全然不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心上。一路上倒也是歡聲笑語,緩解了方才的緊張氣氛。
又走了一段路,隻見周圍粗大的樹木越來越少,越往前走植被越稀疏,眾人有種重見天日之感。“看呐,前方就是最高峰頂!”一人驚呼。
丁俊此時突然表情凝重,“前方那些跳動的黑點莫非是一群人在激鬥?”
秦蘇也發現了這點,當即下令:“前方山頂處必有變故,弟兄們加快腳步,隨我去一探究竟。”說罷加快步伐極速往山頭奔去。眾人緊跟其後,自不必細表。
山頂處正爆發著一場大戰,一群黑衣人正圍剿著其他登頂者。黑衣人胸口均繡著一條白龍,正是魔教標誌。此時魔教黑衣人正對眾人進行著瘋狂的屠戮,山頂上已是屍橫遍野,到處倒著屍體。登頂的眾人間不乏有武藝高強之輩,但奈何魔教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一會便被魔教的車輪戰術榨幹體力,由於山頂空氣稀薄,難以回複體力,不少正派高手隻得含恨死於非命。這時黑衣人群中走出兩位白衣男女,雪白色的衣服在黑衣人群中顯得格外刺眼。